愣了大概五秒,低垂着头,她想着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
宋瑾就是去年九月份在入职汇报上被您怼得体无完肤的那个女生。
说出来怎么有种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的感觉
不行,估计他也不记得了。这么说只会自取其辱。
电话那头传来“喂,还在吗”
宋瑾回过神,脱口而出一句话,“我是神经病学系,许怀国院士课题组的老师,宋瑾。”
这是她能想到的自己面对庄辰时最应该的身份。
至于过去,他不记得,那就不提罢了。
没人会记得你的难堪,除了你自己。
她有点难过,甚至觉得讽刺,抬手理了理头发,转了个身,看着台阶右边小树林。光秃秃的树,吊着几片依依不舍的枯黄叶子,这些叶子像是硬留下来要跟树干做伴一样。树干摇晃摇晃身子,像是在逗这些老伙计。
那头停顿了较长时间,像是终于记起来了,开口,“嗯,请问有什么事”
宋瑾赶忙调整情绪,说了事情原委,等着电话那头的态度。
“我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回国,你跟我实验室的科研助理商量一下。尽量不影响双方的实验。”
电话那头语气平和,态度也还不错,宋瑾提着的心放下来。
“好的,谢谢,打扰了。”宋瑾礼貌地回答,并挂断了电话,长舒一口气,大步迈进实验楼玻璃门,进入暖烘烘的“烤箱”。
临近午饭时间,“神经病小分队”群里,大家一起约饭。他们四个人被招聘进来后,被分配在了不同实验室。还好大家时间观念都很强,很快在实验楼下聚齐。
徐瑶挽着宋瑾的胳膊,两人相互搓着胳膊取暖。另外两名男生分居在她们两侧,四个人经常这样浩浩荡荡出行。
“你们最近忙吗”徐瑶抬头问。
“忙着写国自然标书。第一次写,一个头两个大。”李泽禾应声。
“孔岩,你呢”
“一样,国自然标书应该是我们目前工作的重点吧。离交标书不到一个月了。”
徐瑶连连点头。
宋瑾哈欠连连,泪花在眼里闪烁,昨晚失眠,加上又讲了两个小时的课,她现在很疲乏,懒洋洋地加入话题,“我还没开始写,最近忙着备课,都没时间准备标书。”
其他三人纷纷转头,同情地看着宋瑾,满眼爱莫能助。
徐瑶嘟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临时让你去代课”
“可能只有宋瑾在博士期间做的是神经方面的课题,虽然研究方向不一样,但比我们三个还是跟这门课更相关一些吧。”李泽禾分析。
宋瑾是年后刚返校,还没正式开学就收到教务处要她去代课的通知。有种临时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但作为新员工,她只能听从安排。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到了食堂。
饭桌上,大家聊八卦,聊感情,百无禁忌。
已经相处半年多,很熟悉了,性格都很随和,相处的很舒服愉快。
徐瑶想起了什么,放下筷子,拿出手机,转发了一条消息到群里,“这个本地各大高校联谊是同学发给我的。我们四个都是单身狗,要不组团去参加”
“可以啊,去认识一下小学妹。”孔岩说到。
其他三个人齐刷刷抬头看着他,眼含深意。
孔岩眼神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