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碍于名门正派,无人敢明目张胆地垂涎她的能力,只能打着除魔的旗号,暗暗地寻找。
其实这已经成了太初墟某些人心照不宣的行动,甚至近几年已经开始私底下较劲,似乎谁先得到,谁便能成为太初墟新的主宰者。
但君别慕不一样。
他就是单纯的好奇。
这个世界于他而言太过于无趣,能勾起他兴趣的东西并不多。
他一遍遍地探寻花无端体内真气,除了比其他人充沛多倍以外,找不到任何特别的地方。
他的手指抬起,转而覆在她锁骨下方,缓缓下移,打算去探寻她体内魔丸的情况。
然而就在他的指腹碰到她的襦裙系带时,她突然浑身一紧,抓住了他的手腕。
“等、等等等等”
花无端实在经不起他这样的亲密接触,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我、我还没做好准备”
君别慕偏了偏头,额间有几缕碎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眼里的疑惑。
“准备什么”
这种事情怎么好说出口呢
花无端慢慢地推开他的手,“你知道吗其实我失忆了,所以有的事情还是慢慢来比较好。”
君别慕直起腰,倚在榻边墙上,半撑着鬓边,侧目看着花无端。
那双眼睛半垂着,被金黄的余晖缀上细碎的光亮,缓缓眨眼的时候,似乎能听见光束流动的声音。
花无端不知不觉看入了迷。
直到他的声音响起。
“原来是失忆了,难怪。”
他顿了顿,又说“你以前不这样叫我的。”
“啊”
花无端眨了眨眼,“我以前怎么叫你来着”
君别慕的目光在她脸上老不正经地溜了一圈,倏然一笑,随后吐出两个字。
“慕郎。”
“”
呕。
花无端差点没吐出来。
原来神仙和魔头也这么腻歪的吗
可是为了活命,她不得不抱紧这根大腿,并捏着嗓子喊了一声“慕郎”。
呕。
怎么她叫出来,更恶心了。
君别慕的目光凝滞片刻,半眯着眼睛,神情变得坚硬。
他大概也被恶心到了,一脸冷漠地站了起来。
花无端觉得挺委屈的,不是他自己先这么说的吗他反倒还嫌弃上了。
她揉了揉僵硬的脖子,跟着坐了起来。
其实用力的那一瞬间,胸口那倒疤痕突然一阵钻心的痛。
她吸了一口气,下意识捂住伤口。
若说她现在的生活有什么不如意的,除了每日都有人想杀她以外,就是这个时不时会格外疼痛的伤口。
明明看着像陈年旧伤,痛起来也一点不含糊。
等那阵疼痛过去,花无端轻揉着疤痕,心里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找点疤痕膏抹一抹,这玩意儿真的太折磨人了。
突然,头顶又想起君别慕阴恻恻的声音。
“那你还记得这伤是怎么来的吗”
花无端当然不记得,只好摇摇头。
这伤其实来的特别简单,也是原来的花无端和君别慕结怨的开始。
那时花无端已经在赤霞极占地为王,一时风光无限,又听了几个护法的撺掇,狼子野心捂不住,当下就想杀了君别慕,将太初墟这块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