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这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的,觉也睡不好,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惊醒。
半个月过去,没人来杀花无端,但她已经去了半条命。
这天午后,花无端吃完午饭后实在撑不住,一头倒到窗边的竹榻上,睡得人事不省。
雕窗的合叶被叉杆支起,几根柳条趁机伸进来,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着花无端的鼻尖。
半睡半醒中,她感觉痒,干脆拉过被子把头罩得个严严实实。
君别慕推开门时,便看见床上一大包。
“”
他刚刚斩杀一只千年老妖,衣袍还沾着血,眉眼间的肃杀之气尚未消退。
若是以往,君别慕与花无端相见,其中一人还带着杀气,那必定是要打个天昏地暗的。
而此刻,君别慕走到床边,动作粗重地掀开了被子,花无端竟还能好端端地呼呼大睡,丝毫不受影响。
君别慕还真有点不习惯。
他望着她的脸半晌,才伸出食指与中指,一并按住她的额头。
而后是她的脖子、中脘、神阙、气海、关元。
依次一遍探测之后,君别慕收回了手,眉头却紧锁,细细地凝视着花无端脸。
她依然睡得很香。
过了好一会儿,君别慕腰间的剑迸发出一圈光晕,随即,它化作了一个七八岁的男童人形。
无念躲在君别慕身后,探着脑袋,好奇地打量花无端,“还是没有线索吗”
君别慕没有说话,但神情已经做出了回答。
无念这就很不解了。
两个多月前,花无端和君别慕打了一架,耗时三天三夜,不过当时重伤的只有花无端。
眼看着她准备逃回赤霞极了,君别慕突然想到什么,便演了她一把,让她误以为两人都深受重伤。
于是,吐血吐得头晕眼花的花无端把君别慕抓回了七曜宫,但已经没有力气再进行最后的醋溜儿文学首发搏杀,只好把他关进渡罪塔,随后便闭关养伤,并为自己的丰功伟绩进行自我感动。
可真正被关的,其实是无念。
他为了帮主人忽悠魔界那帮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魔修们,每天用上吃奶的劲儿在渡罪塔里可劲儿地造作。
在一个钟罩似的囚笼里瞎几把撞上两个月,即便无念只是一把剑,它也是很委屈的。
而君别慕却利用那两个月时间,把赤霞极溜达了个遍,去寻找那个关于花无端的秘密。
结果一无所获。
赤霞极这片地界毫无线索,那么关键点只能是在花无端本人身上了。
可自从花无端苏醒之后,整个人却变得疯疯癫癫
“那她如今是真的走火入魔了”无念问,“还是在装疯卖傻”
闻言,君别慕只是偏了偏头,眉间那点朱砂红在窗棂透进来的偏光照射下,显得十分妖冶。
他垂下手臂,食指轻轻拂过花无端的脸颊。
像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他突然笑了起来,“试试就知道了。”
睡梦中的花无端,突然打了个寒颤。
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样的好觉了。
因此感觉到有人摸自己的额头、脖子、胸部,还一路摸到了小腹,她也不愿意醒来。
只是当什么冰凉的东西拂过她的脸颊时,她觉得很痒,却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过电般的酥麻感。
她自我挣扎了一会儿,终是睁开了眼。
站在她床边的,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