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手被踩得最惨,气得他一把扛起烂醉的亦俏,扒拉掉她脚上那双红色凶器,调头穿过人群,消失在后门。
吉他手像扛面口袋一样,一路走出了灯塔。
凉爽的海风没能把她吹清醒,亦俏被扛在肩上颠了一阵,忽然扬起脖子,挣扎着跳下来,扶着一棵大树吐了。
吐完之后,脑袋终于有一丝清醒。可一抬脚还是摇摇晃晃。
吉他手弹开烟蒂走过去,扶住脚下拌蒜的亦俏,顺势楼住她的腰。
“这是哪儿”亦俏东张西望,发现这不是回蛋糕店的路。
吉他手只当她是醉话呓语,没有理会她,也没有停步的意思。
可亦俏不走了。
吉他手说“先到我那醒醒酒”
“不去,我要回家”她甩开他的手,脚下却踩空,又跌回他怀里。
吉他手低笑一声“你醉成这样,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啊”
“谁说她是一个人”许竹一把从吉他手怀里拽开。
吉他手也喝了不少,头晕眼花的一低头,发现怀中人被劫走,酒劲儿上头,没看清来者何人,扑过去一把揪起那人领口
与许竹目光对视的一瞬,吉他手愣住了。
“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许竹低声警告。
吉他不知不觉松了手,许竹抬手一搪,他踉跄向后退了两步,背影颓唐。
眼睁睁的望着亦俏被许竹带走了。
亦俏踩着棉花走了一阵猫步,抬头一看,恍然发现换了人,“咦,吉他呢”
“回家了。”许竹冷冷道,手里拿着她的红色高跟鞋。
“噢”
“你很失望”他挑起左眉。
“没有啊。”亦俏仰起脸,可还是看不清楚他。
“现在去追还来得及。”许竹停下脚步,看着她。
“我为什么要追他我又不喜欢”亦俏站不稳,对着许竹摇头晃脑。
“噢我以为他是你喜欢的类型。”
亦俏忽然爆笑,“我喜欢他哈哈哈哈哈太逗了才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是”
她一根手指指向许竹,他忽然屏住呼吸,可她只是左右晃了晃,便一头栽倒在他的胸口。
许竹望着睡死在自己身上的亦俏,叹了口长气,俯身横抱起她,朝外婆点心铺方向走去。
不知为什么,灯爷生日之后,许竹变得怪怪的。
尽管他一直冷冰冰,爱答不理的,但亦俏知道,那只是看起来而已。
亦俏有个本事,对目光超级敏感,就像鲨鱼能嗅到海水中百万分之一的血腥味,无论是直视目光,还是余光偷瞄,甚至脑后长眼,她都能第一时间察觉。
以前,许竹总在背后偷看她,或者像猫一样,冷冰冰的瞥她一眼,回过头去,却悄悄把一只耳朵转向她。
以为她不知道,哈
就算他用冰块镇守防线,只要她在楼上来一嗓子,他会第一时间赶上来,瞬间变成除虫英雄和换灯泡小能手。
但是,自从生日夜之后,一切都变了。
她的雷达再也搜索不到他的目光,无论她在楼上喊破嗓子,他只管戴上耳机装没听见。
有时在走廊遇上,他一脸漠视,好像她只是空气中的一粒灰尘。
这些还不算什么,最火大的是
每晚她在吉他手酒吧喝酒回来,都喜欢在冰箱里找点东西吃。可是现在,他竟然把冰箱上了锁上了锁带铁链的锁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