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气道“你不是说秦恒要转学了他为什么还在这儿”
“听错了。”梁杭挠头,“其实是尹嘉松要转学,我一激动就打错了。”
沈星剑简直无语了,你激动个毛线啊。
他又趴下了,直接一觉到吃饭,多爽。
结果被梁杭摇起来“别睡了沈哥,下节音乐课。”
音乐课是要去专门的音乐教室上的。
沈星剑缓缓直起身,慢吞吞回了声“哦。”
秦恒出去接了个电话,是他父亲的电话。
“秦恒,玩够就该回来了。”父亲秦明喆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显得威严冷峻,透着不容反抗的气势,“我给了你足够的时间让你胡闹了。”
秦恒淡淡道“我还不能回去。”
“那要到什么时候五天十天天我最多再给你半个月。”
秦恒“两年。”
秦明喆“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没有。”秦恒说,“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秦明喆冷冷道“包括你将要为此承受的代价失去你名下所有的钱财和你的长子身份,你确定吗。”
秦明喆很了解他的这个长子,他有着一般小孩都没有的冷静,聪慧,早熟,甚至于理智的程度远远高于一个大人。
秦恒的离家出走是秦明喆从未想过的。
包括他小心谨慎的准备,甚至于前两年就已经开始筹备的蛛丝马迹,在这次秦明喆在他分化期放了一个oga被赶出来后,他和秦恒的关系降至冰点。
他开始看不透这个孩子了。
于是他开始用一切处于青春期孩子都渴望的东西诱惑他,这个时期的孩子,喜欢的无非是钱,名誉,一切真切或虚无缥缈的东西。
那头没有说话,隐约听到远远的几声孩子兴奋地大喊或细微的喧哗,被滋滋的电流声缓慢地拧成了一股绳。
过了几瞬,像是过去了半世纪,秦恒的声音传了过来。
“包括我将要为此承受的代价,失去名下所有的钱财和长子身份。”
他的声音是那样的缓慢,清晰,代表他的确对这个问题深思熟虑过,然后如此坚定地给予了答复。
但往深里再琢磨琢磨,似乎还有那么几丝漫不经心的不屑蔑视。
绳线已不堪重负,摇摇欲坠。
“我非常确定。”
末了,他彬彬有礼道“我要上课了,父亲先挂吧。”
秦明喆“”已经气死了还挂个毛啊
“彭”的一声轻响,绳线彻底断裂,坠向无尽的黑暗深渊。
肩膀突然多出一双手,秦恒回头,撑着他的少年一脸未消的倦意,额前几缕柔软稍短的栗色发卷了几卷,修饰出几分可爱出来。
“上课去啊,发什么呆。”沈星剑歪着头看他,像是不理解他现在呆站着有什么意思,说,“一个人玩什么手机。”
他脸上还有睡觉时留下的红印,浅浅一块,印的位置恰好是靠近眼角的位置,像一颗红痣,衬得肤色都明媚起来了。
少年的皮肤跟他这个人一样,柔软温热,却有无与伦比的细腻。
秦恒曾不小心触碰过。
那时世界都为之静止。
秦恒伸手,轻轻在那柔软蓬松的微卷刘海上敲了一下。
沈星剑摸着额头一脸茫然。
“走,上课。”
梁杭之所以叫沈星剑,是因为音乐课是他唯一感兴趣的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