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标拿着手提电话跑来,私下里他也不轻易直唤老板的名字。昨晚玩闹了一整晚,他平日里紧绷的做事态度并没有因为清晨这个紧急电话而恢复严谨。
juian本也在清晨气和刚才争吵的影响中,没有计较阿标的僭越,接过电话,闷声道“喂,我是。”
电话那头极为紧张道“老板,人跑了”
“你有没有搞错”他不自觉地提高声调,皱起了眉,“我马上过去知道了”
juian闷闷挂了电话,看上去对此事也没有准备。他冲阿标摆摆手,“来”
两人离开这里,整间房子似乎都寂静下来。夏青蜷缩在角落里哭泣,恐惧使他发不出一点声音。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久到这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门外走廊的地面干干净净,那声枪响还有那个倒下的人似乎都只是一场错觉。
桌上什么东西发出声响,夏青连忙回过头,一台办公用传真机正在工作,打印出一份什么。夏青好像终于回过魂来,她走过去看着那张传真,是一封英文信件。她此刻失魂落魄,根本看不进去也认不全单词,但是她看懂了夹杂在文字中的数字和金钱符号。涉及巨额的美金,她内心深感不安。在电视和小说中才能见到的罪恶交易此刻真实地展露在她的面前。她看向开头的信息,传真是从台北发过来的。夏青仔细拼读着署名。陆雨
不久之前的记忆一下闪进她的脑海。陆雨她记得这个人,还是juian请自己帮忙查找这个人的资料。觉出此事可能与自己有关,又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夏青决定冒险,撕下传真机上还带有油墨余温的信件,趁还没有人发现,自己悄悄地、永远地离开这栋罪恶别墅。
夏青为自己倒了杯热茶。姐姐不在家中,想来昨天过节,留宿男友家中还未归来。不过就算此时姐姐在身旁,对惊魂未定的夏青也无济于事昨夜的疯狂对亲人来说羞于启齿。一想到这儿,廉耻之心几乎压得她抬不起头自己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踏入了道德的禁区。刚才洗澡时身上的痕迹仍历历在目。她觉得自己举杯子的手都是那么无力。
夏青无助地呜咽了一声。她努力地回想过去同juian的种种,从相识,相处,到相恋,她没有找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不,也许与juian交往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对劲。juian真的有把她当恋人吗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完美的形象,可在这层美丽的外壳下,她从没有深究过,或者说,他不允许她深究。夏青想起港生对她说过的,“juian不是好人,你不要和他走得太近。”当时自己正在和他赌气,只当港生诋毁他。现在才意识到,在juian身边做事的他,可能那时就知道了什么。
夏青抹抹眼泪,立刻想起被自己拿来的传真。她翻找大衣的衣兜,拿出那张纸片又开始细读。此时她冷静不少,终于能大概读懂这封信件。大意是对方希望两人几天后能在公海的私人游轮上见面,务必带上一位熟识的朋友,会有一笔不菲的让利作为回报。看上去除了过于庞大的金额外没有什么别的问题,夏青敏锐地察觉到这背后不可告人的秘密。
现在又有谁能帮她呢
鲁德培冷眼瞧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一个鼻青脸肿,惊恐地打量着一旁的血人,那人已只有微弱的起伏。他跪着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起来。阿标在远处的角落里挂了电话,神色严肃。他走过来,摇了摇头道“老板,人已经跑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地上跪爬的那人听了,连忙把头低下,因害怕而急促地呼吸着。鲁德培瞥了地上那人一眼,阿标立刻会意,道“抬起头,老板想问你话。”
那人战战兢兢地抬起头,鲁德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