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赢了单打不算,居然打算群殴。随着她一声吆喝,她身后的院门大开,一群拿着兵器的年轻大姑娘们冲了出来,对着罗夏至怒目而视。
是的,兵器就罗夏至目测,有花枪,锤子,斧子,棍子,可能还有方天画戟吧。
原来这姑娘身后就是个戏楼,他刚才撞到的姑娘就是这个戏班子里的刀马旦。
这戏楼地理位置不怎么样,左右两边不巧一个是“书寓”,一个是“长三堂”。因此时常有客人进出之间把她们这个女子戏班的人当做那啥这里的姑娘们也就拧做一股绳,一旦有登徒浪子上门,就以武力反杀。
这不,这一杀,就杀到了自己的“东家”身上。
“东家,这就是个误会,她们没认出是您。”
罗夏至捂着脑袋被戏班的班主请到了客堂间,身后跟着怒气冲冲的阿乐,一边站着七八个手持武器的年轻女孩子,手足无措地贴着墙角站着。
“你们还拿着花枪呢还不快扔了”
班主是个年纪在四十岁左右的妇女,这边温柔地牵着罗夏至坐到椅子上,一转头就疾言厉色地对那些女孩子们喝道。
顿时地上“噼里啪啦”堆满了兵器,有个颇有点眼力见的女孩子跑出去倒茶了。
“对哦,我爸爸还给了我一家戏楼,我居然给忘了。”
放下捂着脑袋的手,罗夏至转着脑袋打量了堂屋一圈,看到这些女孩子们和堂屋一侧供奉的唐明皇塑像这位乃是梨园行的祖师爷,才想起来罗振华的遗嘱里,貌似是有一家戏楼的。
他原本就对戏剧毫无研究,也就谈不上热爱,这段时间只是沉迷于筹建百货公司,压根就把这间戏楼给抛诸脑后了。原来这戏楼里常驻着一个绍兴戏班子,他爸爸罗振华还是这戏班子的大股东呢。
罗夏至想了一下,对着那班主问道,“我母亲姓白,唤做凤凰,原先也是唱绍兴越剧的。”
“啊,你居然是小师妹的儿子么”
班主从小姑娘的手里接过茶杯递到罗夏至的手里,惊喜地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像真的像,这双眼睛,活脱脱的,就跟小师妹一模一样啊”
“您认识我母亲”
“我是她师姐,艺名白水仙。这里就是你妈妈当年唱戏的仙桃班呀你妈妈从来没有跟你提过我们么”
“我母亲没有提过。”
迎着对方期待的目光,罗夏至尴尬地摇了摇头。
但凡她母亲提过这戏楼和戏班的一星半点,自己也不至于现在才想起来。说起来,母亲明明知道他继承了她曾经待过的戏班,为什么一句都不同自己提呢
原来这班主当年就是白凤凰的同门师姐,如今她年纪大了不唱了,也没嫁人,就做了班主,带着一群女孩子们继续唱戏。
班主将女孩子们都赶了出去,关上门后,很是为难地望着罗夏至。
“东家”
“您是我母亲的师姐,自然也是我的长辈,您就叫做小夏吧。”
“好,好,真是个好孩子,我师妹也真是有福气啊”
两人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罗夏至了解到了这个戏班子最近的状况很是不好。主要还是不管是之前的罗振华,还是现在的他,都对这个戏院不闻不问的。
罗振华在的时候还记得每个月要拨一笔款子来维持戏院的运转,到他这里则彻底忘记了这件事。
最初几年,还有几个名角撑场面,但是陆陆续续的,有些嫁人去了,有些被别的戏园子挖了角,罗家也没给多余的钱让他们采买新的小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