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深往后缩,只是因为秋梨和白果的事,没想到被他们殿下给误会了,驸马可没干啥坏事。
他赶紧将路上的事一一说来,尤其是驸马出手助人那件事。
宗祯听到这里,却是笑了一声,听着还不像是冷笑,程深诧异地看保庆,保庆悄悄摇头,他也不知道殿下为何要笑。
宗祯笑,是因为,他发现,这样的姬昭竟然叫他又生出熟悉感来。
姬昭就是这样的,当初他之所以看上姬昭做驸马,也是因为他跳下马车之举。几个月后,姬昭又救人了,这人倒是真的喜欢救人。
宗祯不认为姬昭是好人,甚至姬昭有太多阴暗面,阴险狡诈。
人心从来复杂,宗祯也要承认,姬昭那更为复杂的心中,有一片纯善之地,哪怕只是小片。
今日这一举,不就证明了这些
哪怕只是演戏给他看,姬昭还是演了。
宗祯甚至还很有兴趣地问了句“这一回,他没下车也没抱人下来”
“呃”程深斗胆说道,“殿下,那是个小寡妇,似乎不太好抱”
“”宗祯才发觉自己在说疯话,桌上还有一碗秋梨水,宗祯拿起喝尽,叫他们全都下去,他继续看奏章。
程深正跟保庆在外面头靠头地嘀咕。
“所以,那些都是驸马派人送来的”
“是啊若是殿下知道了,该怎么是好”
“只,只能尽量不叫殿下知道了”
宗祯是真觉着那梨子水很不错,他批了会儿奏章,嗓子又开始难受,他正要叫人,抬头一看,人都被他给轰出去了,他起身出来,听到他的两个太监背对着他在嘀咕。
他冷了脸“我知道了。”
“”程深与保庆吓得赶紧回头跪下。
“是以,姬昭派人送进宫来就是那些秋梨与白果”
“是。”
宗祯沉默半晌,才心气不顺地问“送东西来时,说什么了”
“禀殿下,芬达说,白果与梨都是驸马亲手捡、摘的,哪怕是垫着的叶子、布料也是驸马亲手挑的,全挑的最好看的,半点没假借他人之手您是没瞧见,那俩篮子摆得可好看了”
宗祯冷“哼”一声,回身进去。
程深跟着进去,问道“殿下可有事情要吩咐”
宗祯更没好气“再送些那个梨子水进来。”
“是是是”程深转身要走。
“站住。”宗祯又叫住他,程深回头看他“殿下。”
宗祯眉头紧蹙,很不情愿地说“把那俩篮子拿来我看看。”
“”程深愣住,保庆也愣了愣,随后赶紧朝程深眨眨眼,“是”,程深响声应下,高兴地跑了出去。
芬达回到侯府,为了不叫驸马伤心难过,肯定是将事情往好了说。
说来很奇怪,他们兄弟四人明明是被派来当盯梢的,却都不知不觉地开始向着驸马起来。谁让驸马这般没有心思,人又和善,长得好呢对他们这些下人也好。
姬昭果然很高兴,往后有一段日子,东宫里的秋梨与白果全由他给包了,直到秋日过去,梨树上空了,满地的银杏叶中也再没有白果,他才没送。
于是姬昭又开始忧愁了,接下来送些什么好呢
这次的送礼效果倒还算不错。
有次,福宸进宫看父皇与哥哥,在东宫里,兄妹两个坐着说话。
张姑姑送来秋梨水,福宸看了眼,便掩了嘴笑。
宗祯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