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付正要进去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嗤笑声,一转头就看到许久没见过的齐如珍。
齐如珍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见云付转过来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就准备往回走。
云付想到刚才那个冷笑,就气不打一处来,道,“你笑什么”
齐如珍这些日过得很不好,自从没有了太后的宠爱,她就处处受冷落,原本对她亲热的那些侯夫人也都是淡淡的,收回了之前的招待帖子。
按道理齐如珍早就应该回去的,毕竟已经失了太后的欢心,但是她实在是不甘心,太后做事只管自己高兴,却完全不顾她的心情,她好歹也是先帝亲封的郡主,又怎么能和那些下贱的女子一般去伺候皇帝沐浴
她到现在也不后悔自己的决定,而且其实还有个事情她也看的很明白。她毕竟是要和皇帝做夫妻的,如果只是皇帝不喜,她相信靠着她的才能,必然会让皇帝意识到,她是可以信任的人,是可以依托的皇后人选。
但是如果让皇帝厌恶鄙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因为一旦站在皇帝的对立面,让他觉得自己也是算计他的哪一个,一辈子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这些日子以来,宁国公夫人因为怜悯而频频向她示好,让她好像终于找到了方向。
这个她以前看不起的云付,或许是也是个不错的人选。
太后最喜欢的侄子,宁国公府最小的儿子,虽然看似嫌弃,但如果真的不喜欢,又为什么纵容到现在要知道云付种种行径,要是放在别家,早就逐出家门了。
而这会儿齐如珍正是刚刚从宁国公府回来的,隔着几日宁国公夫人就会喊了她去府上做客,回来的时候也会送她许多东西。
齐如珍也就知道云付做的事情了,倒也有争气的时候,居然升迁了,想来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你现在进去要说什么难道要跟陛下理论不成”
云付正是踌蹴,听了这话顿时就烦躁了起来,“你又知道什么”
“我是不知道今日发生了什么。”齐如珍显得很从容,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却十分沉得住气,道,“但是我能猜出来,林夫人回来了,陛下自然也过来了,他们两情相悦,郎情妾意,你跑进去做什么大煞风景”
云付今日受了不少打击,而齐如珍的这话,几乎是压塌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忍不住痛苦的叫了一声,道,“你又凭什么只是说我陛下这么喜欢阿瑶,你也别想入住后宫,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这恐怕是云付说的最重的一句话,他很少这般说人。
结果齐如珍却并没有回骂过去,反而露出惨淡的笑容来,看着凄凉无比,道,“我早就死心了。”
云付一愣,问道,“你是不是做错什么事让姑母不高兴了”
这要是别人,齐如珍自然不会开口说自己的事情,毕竟无论如何都是见不得光不说,对太后也有损,她必须要守口如瓶,但是眼前的是云付,她不能让云付对她有偏见。
“太后娘娘让我给她拿抹额,只是当时放抹额地方是陛下沐浴的地方。”
云付吃惊看着齐如珍,显然有些不敢置信,齐如珍凄惨的笑道,“我怎么敢拿这种事说谎”
“这”
“我好歹也是公侯之女,先帝亲封的郡主,又如何能做出这等下作的事情来”
云付其实也知道太后并不简单,如果真就如表面那般和蔼可亲,全无手段,当年又怎么能赢了宠冠后宫的李贵妃
而且高傲如齐如珍,又怎么会拿这种很容易就戳穿的事撒谎所以种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