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两个人抱在一起, 却都是默默落泪,只不过有个人突然大声的哭了出来,一时把林父给惊住了。
林父林翰一抬头就看到女儿身边站着一个十分美貌的公子, 就是这黯淡的牢房里,也是难掩其出众的容貌, 当真是谪仙一般。
“这是”
林瑶略显尴尬,道, “爹爹, 这是女儿的一个朋友, 一直都很照顾女儿。”
“伯父, 让您受苦了”云付何曾见过牢房的模样,这还是第一次看到, 见林父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 至于这里的环境,自然是不用说,对他来说,简直不是人能呆的地方。
林父到底是见了不少人,一眼就看出云付的性情来, 道, “倒是个难得纯良的性子。”
大家快到平静了下来, 毕竟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这会儿哭也是毫无用处,林瑶拭泪,随后拿了母亲准备的包袱, 打开来一看, 里面东西准备的一应俱全, 一套羊毛的莲蓬衣, 穿起来很暖和,却比起灰鼠皮等皮子来不会太招摇,两身夹棉的长袍,还有几套里衣,里面更是有两瓶没有开封药酒,想来早就知道大牢里潮湿,给他驱寒用的。
林翰见了自然是知道林母的手笔,摸了摸衣袖上的暗纹,道,“你母亲肯定很担心,哎。”
林父和林母十分的恩爱,据说林父从小就很喜欢这个表妹,一直等着她长大,就迫不及待的求了母亲去求娶,婚后两个人琴瑟和鸣,恩爱异常,虽然林母生了林瑶之后不能生了,林父却没有一点埋怨,甚至还不让旁人对林母施压,抗住了所有。
或许是因为林母是自己的侄女,林家老夫人倒也很快接受了林家只有一个孩子的事情。
林瑶在这种氛围中长大,很长时间甚至以为所有夫妻都这般的,直到去二舅母家中,看到舅舅非要纳妾,舅母不肯,为了这件事都吵了起来,这才知道原来不是所有人都这样的。
“母亲气色挺好的,除了担心您,倒也没有旁的。”林瑶赶忙安慰道。
果然林父听了这才露出安心的神色来,随后愧疚的对着林瑶说道,“是爹没用,还要让你一个做女儿的在外奔波。”
林瑶马上就道,“爹爹,女儿已经没有家了,要是您都不在了,女儿还指着什么活着所以您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林父听了果然露出心疼的表情来,马上就振作了起来,道,“你说得对,爹还要给你撑腰。”
林瑶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倒也有了几分底,道,“爹,要让您在这里委屈几天了。”
之前林母已经打点过狱卒了,但是因为拮据,所以给的不多,只能说不让林父在狱中受欺负,不过林瑶是带着银子来的,出手自然大方,给了厚厚的红包,那狱卒笑的几乎合不拢嘴,当时就给林父换了牢房,那地方要比原来牢房好很多,有个窗户,能看到阳光,还有床,炉子取暖。
林瑶这才放心,叮咛了父亲许多话,云付一直在一旁插不上嘴,这会儿终于也能顺着说了几句叫林父安心等着之类的安慰话,林父对云付道,“我们阿瑶能有你这样的挚友,在这种时候还能帮着她,实在是叫人欣慰,只是”林父打量了眼云付,“还是要多练练,身子实在是太单薄了,而且有些男生女相。”
林瑶,“”
等着从牢里出来,云付对着林瑶道,“阿瑶,你为何不让伯父,我身子不仅不单薄,还练过武呢”
林瑶头疼,林父显然是误会了,她不想让他继续误会下去而已,先不说她对云付根本没有那种心思,不管是宁国公府的六爷,还是眼前这个五爷,都是她高攀不起的人物,那宁国公府可是太后的娘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