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是天生的演员。
曲吝目光紧紧的盯着屏幕上的身影,仿佛在看着什么即将出世的宝物,满是期待与兴奋。
期待于他会绽放怎样的光彩,兴奋于这光彩是由自己亲手挖掘打造。
我从没见过这么有灵性的小孩,很多时候我还没提示,他已经精准的抓到那些人物的特点,表演的活灵活现。
怎么说呢就像一口空缸,可以往里倒水,水越倒越多却还是没有溢出,这代表他的天赋还没有被开发到极限。
我很确信他将来会成为演技派的好演员,有东皇支持他的成就绝不会低,但是曲吝,你应该察觉的到,他最大的问题。
这样说着的表演老师叹了口气,就像是看到了一个被精心培育的果实,外皮鲜艳欲滴,果香四溢,但它却是不能食用的,多么遗憾可惜啊。
这孩子好像还不知道自己有着怎样的天赋,或者说知道了也不在意,他缺乏对表演的热情。
不,不止是对表演的热情,他缺乏在这个圈子往上爬的决心。
如果他自己没有这种不顾一切的决心,天赋再好也是白搭,我们可以把努力攀登的人推上顶峰,却无法推动一个想要下山的人。
银边眼镜在光线的反射下闪着光,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呢。
曲吝看向身旁跟他一起观看屏幕的女孩,脸上是和善的微笑。
他当时说
没关系,他现在想要下山是因为牵挂山下的人,只要这牵挂没了,他自然就会往山顶走。
女孩好像感觉到身旁的视线,转过头,随即又自卑的低下头。
正清的经纪人明明对她很照顾,这次还特地接她一起来比赛现场,上车的时候还帮她开车门,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位非常绅士的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敢直视他。
林茵茵想,或许是因为她第一次见到这么绅士的人吧。
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不经意间展示出的身价地位,都像一道巨大的鸿沟摆在眼前。
林茵茵无法视而不见,只能狼狈的低头闭眼。
曲吝没有特意的显摆,他也不需要这么做,上流社会出身的他骨子里就刻着那些礼仪气度。
他对待林茵茵时,就像对待其他的外人,带着虚假的斯文绅士面具,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目光里是有着高高在上的打量,和隐藏极深的鄙夷。
林茵茵或许没有察觉到,但常年被人嘲笑欺凌的敏感触觉让她下意识做出了反应。
“怎么了”曲吝温润的嗓音响起。
林茵茵摇摇头,身子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诺诺的抬头,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没、没事。”
这是正清的经纪人,她不能像对待其他人一样缩着头不理会,那样会给正清带来麻烦的吧
曲吝看着尽力释放友好信息的女孩,眉梢微挑,转过脸继续看屏幕。
看着曲吝转过头,林茵茵也松了口气,继续看向屏幕里的那个人,满目亮光。
此时闫正清扮演的角色已经由内向害羞的少年变成了阴郁病态的样子。
搭拢的眼皮,渗人的笑声,以及少年最后拿着刀放在自己的脖颈上,他仰着头,露出纤细的脖子,像是接受什么神圣的仪式,眼睛死死地看着上空,然后狠狠地划下。
“啊”台下不少观众情不自禁的发出惊吓声。
这是这场表演的最后一幕,为了不被x电总局禁播,当刀划下的那一刻全场的灯光关闭,一片黑暗,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