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
“我可以抽烟吗”肖落揉着谢柏群的腰轻声问。
“干嘛心情还不好吗”
“不,心情太好了。”肖落俯下身在他背上亲了亲,“好得像做梦。不过你还是吓到我了。”
“我也我也没想过这么疯”谢柏群羞愤欲死。
“吓到我的是你最开始,疼得脸都白了还不让我出去。我差点被你吓蔫了。”
“手术之后会不会很丑我自己也看不到。”
“没有,医生技术挺好的,外边看不出来。”
“算了我们跳过这个话题吧,太尴尬了。”谢柏群把脸埋进被子里。
“说真的,疼不疼难不难受”肖落觉得自己过于畜生了,虽然是谢柏群竭力邀请他,但自己对刚出院的病人下手还是过于禽兽了。
“疼等会我估计会更疼”谢柏群趴在他腿上,委屈兮兮地回答。
“你要陪着我,不许再偷偷走了。”谢柏群说。
虽然是胡闹了些,过程中差点把伤口挣裂了,但谢柏群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了。他之后的夜里,如果再想到那个令人恐惧的地窖,他可以置换成另一段哭笑不得的记忆,是陷在柔软的大床里,和自己喜欢的人一直到负距离,疼痛和欢愉浑然一体。
“不走。”
正如谢柏群所预料的,刚出院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没撑过一个小时,谢柏群就疼得在床上蜷成一团,忍不住哆哆嗦嗦地窝在肖落怀里小口喘气儿。
肖落心疼得要了命,谢柏群还嫌不够,断断续续和他说:“你走了之后,我疼得比这还厉害呢,疼得滚到床底下,吃一点吐一点。”
“别按着,我给你揉,疼你就喊出来。”
“你不会嫌我,娇气吧,这可是,领导你批准的啊。”谢柏群抱着他的脖子说。
虽然是这样说了,但谢柏群也不太喜欢喊出声,肖落给他把痉挛揉开的时候,揉得疼了他也就抱紧一点,偶尔才会轻轻哼一声。
那天两个人都累极了,睡了个一夜无梦的好觉。睁开眼睛是正中午的时候肖落还有些恍惚,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久,甚至睡得连四肢都发软。
谢柏群还没有醒,抓着他的一只手抵在肚子上,肖落听见他肚子有肠子蠕动的声音,能够刺激肠道自主排便是一个康复的良好的迹象。
还没彻底清醒的时候谢柏群就被肖落整个人抱到了厕所坐在了马桶上。
“困。”
“嗯。”
“肚子疼。”
“我给你揉。”
肖落力道适中地给他揉着肚子,谢柏群哼哼唧唧地趴在他的背上。
肖落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贪生怕死。
还想迎来无数个这样的早晨,在家里,在独属于他们两个的家里,要有谢柏群喜欢的那种躺进去就会陷进去的柔软大床,还有要有装了暖风的浴室,他会放任对方把冰凉的手贴在自己滚烫的胸膛。什么都不说也很好。
啊,活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