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落问的没头没尾,只有谢柏群福至心灵,他蹭到肖落身边,神神秘秘地回答说:“因为我和你在战区相遇过。”
肖落眉头拧了起来,没有如谢柏群预期的对这个话题感兴趣,而且显得有些愤怒,肖落像他父母一样质问:“你怎么能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不应该在学校好好读书吗”
“不是,我说你是我爸还是我妈本来这就是我的人生啊,读书也好,当警察也好,去战区也好,你们为什么那么抵触呢那这些事情总要有人做的吧,我为什么不能做呢”
肖落眼神暗了暗,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他在心里回答,如果有的选,没有人愿意过那样的生活。
“那你呢你一次两次地赶我走,那你呢”一时冲动之下,谢柏群差点说出,你要是不当警察了,我就立刻离开系统,只跟着你,当老师也好,当医生也好,还是进企业给人做咨询也好,他都能干。
“我除了这些其它都不会,我是没得选,你不一样,柏群。”肖落盯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钦羡和怜爱,但谢柏群读不懂,他觉得肖落和父母一样,不希望他冒险。一时间心里生出几分叛逆的心思,却也记着对方为自己好的心意,最终只能忍气吞声地沉默下来。
他要是老这样,可就没那么讨人喜欢了,谢柏群愤愤地想。
肖落直视前方,眼角的余光却把青年人笼罩其中,他看见请你青年人有些愤愤不平,却终归没有和他吵架的模样,又看到对方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想必是遮掩着他留下的伤,心里没由来地软。
谢柏群黏他黏到这份上,要说肖落真的无知无觉,那是假的,但肖落不想,也不敢回应那份感情。
他一步步把自己用蝉茧封闭起来。
等到再也窥不见天光的一天,他希望可以安详地,孤独地,没有痛苦地死去。
但死亡却总是伴随着痛苦,男人高大的骨架在这样凉飕飕的风里像是忽的打了个寒战,谢柏群的气颜消了一半,看见男人在这种初冬天气还穿着单薄的一件长t,忽然来气,他身上都是保暖衣和毛衣,没有外套可以借给对方,最后只好把自己勉强有些热度的手攥在了男人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腕上。
肖落没有觉得冷,他的脑子和身体的感知就像脱了节,明明浑身起鸡皮疙瘩了,却还是没有觉得冷,但被谢柏群冷不丁一碰,却烫得他浑身都一哆嗦,他不解地放慢脚步,有些无奈地说:“你怎么这么烫又发烧了”
“我发什么烧我手都算不上热了,你怎么穿这么少这都只有十度左右了吧冻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没感觉吗”
周居席在前面带路,听见这话忍不住回头插嘴:“诶小同志你这话可说的没错,老肖他是真不知道啥叫做冷,我们去年一起去探望一住院的长官嘛,然后也是冬天,我去他穿着短袖就来了,下雪的天,真的是疯了。这会还配合着穿了个长袖,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诶你们那里有没有多的外套,给咱们领导拿一件呗。”
“你就别叫我领导了吧”肖落看着昔日战友挑眉。
“你本来就是领导啊,军衔升得和坐火箭似的,转业之后您还是我领导。”周居席看得出是个很活泼的人,就算困也很活泼,说这话的时候纯粹是调侃,笑起来眼睛都会变成一条缝。
过了会有警员给肖落递了件外套,肖落也不讲究地穿上了,肖落本想见见父母,结果一大家子人都在,你一言我一语地吵得肖落脑阔疼,下意识就黑了脸,踢了旁边的铁桶一脚,面无表情地说:“啊,不好意思,哪个是监护人,能麻烦过来,单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