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落显然没休息,叼着烟在门口等他们,和钱澈勾肩搭背多少有点不合适,肖落拍了拍谢柏群的肩膀,又看了一眼钱澈,郑重道:“辛苦你们了,事不宜迟,我现在去审人,你们俩看是先去休息还是”
“没事,我还行,我等审完了再歇。”钱澈摆摆手,她早就习惯这个日夜颠倒的作息了。
谢柏群倒不是不能熬夜,只是他现在实在是有些太难受了,被肖落浑身烟味一呛,又忍不住咳起来,他小时候经常生病就是因为心肺功能不是很好,长大之后他勤于锻炼,经常长跑,倒是逐渐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但连轴转了这么些天,抵抗力降下来,身体就有点吃不消了。他被踹了一脚的地方有些闷疼,胃里不太舒坦,但他想多学些东西,便说:“我也一起。”
“肖队,你烟先掐了吧,他这几天说是嗓子不舒服,你就别呛他了。”钱澈伸手去掐了肖落手里的烟。她之前也和一堆大老爷们一块工作,没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谢柏群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个动作显得钱澈和肖落极熟络,但他又有些沮丧,不管怎么说他很多东西确实还需要向其他人学习,肖落总爱调侃他是高材生,担心他只会纸上谈兵倒也没有错,今天要不是钱澈来得及时,他可能连夏任凡这种赖子都打不过。
钱澈带夏任凡去审讯室,喊抱着电脑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孙星空起来帮忙做个笔录,肖落放慢了脚步,故意落后了两步,和埋头不吭声的谢柏群轻声说:“抱歉啊,我有点烟瘾,下回你要觉得呛你和我说,直接掐了也行。”
“没事。”谢柏群不愿意承认自己像个病秧子,但身体却不给劲,偏着头低低地咳了两声。
肖落很快在夏任凡对面坐下来,审讯室里只留了他们两个人,其他人在外面听,孙星空打字很快,负责记录。
“什么名字”
“夏任凡。”男人这会看着很老实,他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在车上估计没怎么睡。
“是你杀了他们”肖落的声音低沉,单刀直入地问。
“他们你说的是谁不可能。”夏任凡愣了一下。
肖落心下有数,这个夏任凡质疑的点是人数,意味着他是凶手之一,手上至少有一条人命。
“你的老乡,还记得吗他被发现丢在一个荒井里,脸都腐烂得看不出人了。非常可怜。”肖落耸了耸肩膀。
“他”
“说说吧,怎么回事好好交代,要是有一句假话,别怪我没给你机会。”肖落放松地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正襟危坐的男人。
夏任凡三魂七魄都像悬在空中,最初被捕的惊慌过去,这会儿低垂着脑袋,沉默了几秒钟之后,他突然苦笑了一下,说:“他叫石直,我当时和他一起去外地打工,但外地也赚不到什么钱,后来认识了戴吕茅,他说他想雇我们俩帮他件事,如果我们帮他杀掉庆青的话,他就给我们十万块钱。”
肖落听见耳机里传来孙星空有些莫名其妙地疑问句:“庆青又是谁这个人从哪冒出来的”
肖落觉的这名字有些耳熟,心里忽的有了猜测,白天他去村里的时候,老人提到,庆青家的那口子,正是去登记戴吕茅失踪的人。这样所有的线索仿佛终于连上了。肖落不动声色地示意夏任凡继续说。
“我们试了很多方法比如说在他的车里装但没炸到人,也想过等晚上没人的时候动手,所以去买了把斧头,但也没有找到机会”
“后来戴吕茅对我们也有意见了,他和我说如果我杀掉石直的话,他就给我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