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虞还没有花生,所以撒的是枣子和栗子,叫做早立子。有了安家带来的花生,魏老太和安妈一拍板就用早生贵子,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今后大虞有了花生,这撒帐恐怕也都会按照这个来了。
魏景和张嘴顺便把她的手指吃进嘴里,拥着她倒入大红喜被里。
安觅好不容易捡了满手的果子又撒了,气得捶他,“撒了,睡着很硌人的。”
“不会。因为你未必有机会睡。”魏景和话落印上她的唇,那颗没咬开的花生用来做嬉戏。
安觅哪想到魏大人这么会玩。
比全新的洞房花烛,已经算是老司机的魏大人花样百出。
“轻拢慢捻抹复挑”
男人声音低沉地念着诗,用动作在她身上诠释着诗的别样意思。
“你别念了。”安觅抬手想去捂住他的嘴,反而被他扣住。
男人的声音低得越发勾人,眼里的欲色浓得快要溢出来。
“间关莺语花底滑”
什么叫用最正经的话,做最不正经的事,这就是。
明明那么美好的诗,如果不被歪解的话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克制的声音落下,男人如铁骑冲破樊篱,一往无前。
安觅只觉得脑海里绽放出绚烂的光,偏男人还在她耳边问,“觅觅,我这诗做得可好”
说到“做”的时候还特地加重了力道,好叫她知晓这话里的重点。
安觅被弄得在他背上挠了把。
这一夜,直到大红喜烛燃尽,屋里的嘤啼粗喘方停歇。
二十年后
一个少年从一艘远洋回来的商船上下来,身边跟着红发绿眼的外国人,他嘴里还说着一口流利的外语。
有市舶司的官员来将海外来的客人领过去,而少年回身负手望着蔚蓝海面,面容沉静得如同一幅画。
“平安”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走过来,龙行虎步,英俊无双。
“怀远兄。”魏予安看向来人,精致俊美的脸露出一抹笑。
“咱们马上启程”战怀远问。
平安看起来还是少年样子,大家都认为可能是他那张脸的缘故,没见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目前也没什么变化吗。
“怀远兄可是想家中孩子了”魏予安打趣。
战怀远已经娶妻,两年前出海时刚好妻子已有身孕,刚刚得信得了个儿子,魏予安觉得怀远迫不及待想回去看儿子。
战止戈却是面色沉重,“我刚得到消息,你祖母在等你。”
魏予安脸上笑容一敛,转身接过战止戈手下牵过来的马扬鞭而去。
战怀远也赶紧翻身上马跟上。
当年父亲娶了母亲后,又为战家生下一儿一女,因为母亲是真把他当亲儿子看待,哪怕后头有了弟弟妹妹,家里也没什么腌臜事。
可就算是有了弟弟妹妹,在他心目中,平安仍是他最好最亲的弟弟。
当年随着各自长大,平安总时不时去逍遥岛玩好几月。直至十年前,随着海路的开启,海盗也开始出现,战怀远自愿请兵镇守南海,而平安担任军师,一个有勇,一个有谋,在海域上留下海上鬼见愁的威名。
之后,平安又回了逍遥岛,直到两年前才回来,归来仍是少年模样。
二十年过去,大虞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