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下的手悄悄握住那人的,缓缓摩挲,含笑间耐人寻味“不我们幼浔可舍不得。”
相视一眼,幼浔双颊微红,轻轻抿笑低下了头。
纵然成他妻多年,她还是温柔如初,以皇后的份,一如
既往地照顾他起居。
想到什么,幼浔问“池将军呢怎么不来用午膳。”
当年承了那人的,幼浔虽惯常称呼,但在里,却也是真将他当做了兄相敬。
锦虞塞了块肉到嘴里,模糊着回答“唔,在花园呢,蓁蓁非是要时候放纸鸢,他就陪着了。”
慢条斯理将酒斟满,锦宸闻言嘲笑“他还真是个闺女奴。”
锦虞瞥他一眼,吐舌头“你不也是。”
听罢锦宸怔愣了下,却是无言反驳,摇头一笑。
垂眸略一浅思,他若无其事道“蓁蓁就要三岁了,舅舅也没送她什么好玩意儿,不如”
锦虞听也不听,矢口回绝“别想再把那东西给我”
话落搁下筷箸便往殿外跑,“我吃饱啦,我看看他们”
“哎”
望见她暖白影一转眼消失殿外,锦宸叹了口气。
昭纯宫花园,桃花团团锦簇,坠满枝头。
湛蓝的天空一片澄明,一只蝶姿纸鸢稳稳飞翔空中。
锦虞到来时候,便见女儿骑在他脖上,望着上空咯咯地笑。
而他们乖顺懂事的儿子,拿着妹妹的拨浪鼓,和乌墨一起在旁边陪着。
锦虞在他们后,突然安静下来。
春风拂,她唇边漾开浅浅的笑痕。
一幕,她肖想已久。
那个正放着纸鸢,哄女儿开的大将军,是她爱了三辈子的人啊。
以前追在他后时,总想要快些大,嫁给他,名正言顺成他枕边的那个人。
后来如愿成了他的妻,才发现,原来在他边,她永远都不需要大。
于她而言最幸福的事,大抵就是到如今。
你念念不忘的那个人,其也从未忘记你。
而曾血染悱恻,废墟中花开,他们仍有未来。
“娘亲”
时,小男孩儿瞧见她,冲她乖乖一唤。
锦虞回神来,清丽的眉眼浮漫温,走上前。
纵她被那人千般娇万般宠着,可到底有了儿女后,调皮闹腾的小姑娘,也不由多了分母亲的温柔。
小女孩儿循声回头,粉嫩的小脸绽着笑容,张开小小的手,糯糯唤着要她抱。
锦虞便将她抱到怀里,逗了逗。
收了纸鸢,池衍回首相望,笑了一笑。
伸手将女儿接来,“蓁蓁乖,别让你娘亲累着,来,爹爹抱。”
怀里一轻,锦虞哭笑不得。
几年怀胎回,阿越出生时,她真真是痛不欲生,还记得那次他守了整夜,疼得眼睛都红了。
即便还想要个女儿,却再也不舍她受生育的苦。
但后来锦虞执着,想要他儿女双全,便施了点儿小计榻上勾了他一回,惹他最后关头缚不住释放,才得逞怀了妹妹。
男人无可奈,只得时时刻刻看着她,一丝一毫都不允许她累着。
若雪容颜渲开笑意,锦虞似娇似嗔“我又不是弱不禁风。”
池衍笑而不语。
在他眼里,无论多久,她都是最初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公主。
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小男孩儿的头,“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