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戮无谓一笑,心道看来虞子栖的记忆错乱跟闻笛脱真的不开关系。
商云“还有一个消息,闻笛一到天宫,就被封为了司斗仙君,列清仙位。”
“”池戮以为耳朵出了毛病“什么”
俊貌看看他又看看门口站着的商云,主动重复道“闻闻闻笛一一一到天天天”
池戮一言难尽的瞪着他“你闭嘴。”
这不是怕你没听清吗
“”俊貌紧紧闭嘴,冷冷酷酷的目视前方。
池戮仰头看着顶上悬丝红线,心想闻笛那只鬼到底拿走了虞子栖什么记忆,以至于他竟然退缩至此要封他仙阶。
是曾经干过的坏事吗
还是什么不能公诸于口的秘密
他望着顶,余光扫到虞子栖留在自己这处的寒羽纱衣整齐叠放在衣架旁。
这身寒纱衣罩在他身上显得太冰冷无情了,同他昨日表露出来的复杂猖狂的眼神格格不入。
池戮归拢视线,盯着头顶一根红线道“富贵险中求。我倒好奇,闻笛究竟偷了虞子栖什么记忆,能让冷酷无情、不苟言笑的仙尊破例封他仙阶。”
天宫华明殿,正在开甩锅大会。
不不,商讨大会。
“定元被扣下了”虞子栖坐在云台首位,穹顶之上打下剔透通明的天光,将他周身笼在其中,像长在天山之巅的雪莲,看起来格外遥不可及。
宝诰上仙眉毛胡子衣摆一同垂着,高声“啊”一句“之前我说什么来着魔尊好战,不会同意和谈的。”
虞子栖脸上撑着笑,心底暗骂两兵交接不斩来使,这魔尊有点不懂规矩啊
宝诰不停的顺自己的胡子尖“看来魔尊非战不可,既然此战在所难免,不如将计就”
“战不战放一边。”虞子栖打断他话,脸上仍旧风平浪静“人得先要回来,不然恐生掣肘。”
满天仙君有一半闭着眼缩在虚空中。
君寒上仙觑着他神色,犹豫的捧场“还、还先写信不”
“不,”虞子栖望向远方,一字一顿清晰道“我亲自去给魔尊送点礼,请他放人。”
君寒心有余悸的盯着他,揣测着他心意,觉得这是要去打架。
宝诰已经开始恳求“魔尊诡计多端,心狠手辣,仙尊不宜涉险,还请您三思啊。”
虞子栖一哽,想起那日昏黄烛光下犹如将玉石刀削斧劈而成的美人,并没有觉得他诡计有多么多端,只觉得他坐在地上穿戴臂缚的动作格外的飒爽,有种漫不经心的肆意美感。
宝诰看着他不停变幻的眼神,急忙再劝“仙尊万万不可冲动”
虞子栖“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孤身涉险。”
“”宝诰怀疑的看着他,准备一肚子劝说的话咔在嗓子眼里。
虞子栖淡定的看向君寒上仙,挑着这仙阶唯一的软柿子捏起来没完“君寒上仙随我去吧。”
宝诰“”
君寒终于没有应和,变成了一声难以置信的“啊”
魔界寒泉宫内的温泉“哗啦”响起,无数水滴从半空落回原位,合奏成一曲噼里啪啦的交响乐。
结实有力的大腿跨出池边,顺手把湿透的里衣脱了。
“来做什么”池戮换好里衣,取下外衫随意一披,迈开长腿往外走去“送礼”
“是是这么说说的。”俊貌抱着他的臂缚腰带等跟在后面。
池戮扯开嘴角轻轻一笑,狭长眼中瞳内无波,仍旧沉沉盯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