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沅捡起手电筒,看清aha烧红的眼睛。草木的辛香如同化作实体一般,困住他的骨骼,缚住他的肌层,阻断他的神经。
他像一只误入陷阱的猎物。
猎人一步一步靠近。
猎物一步一步退后。
直到脊背抵上发凉的墙,退无可退。
汤沅“你,你想干嘛”
时渐单手撑着墙,欺身而上“你说呢”
呼吸扑在脸颊上,像被夏日炙烤过的热浪。
汤沅抿紧唇线,铺天盖地的aha信息素将他紧紧包裹,霸道不讲理,压得他腿脚发软“浪什么收收信息素。”
“易感期,收不住。” 时渐弯起唇角,尾音上扬,“怎么,怕了”
汤沅长睫轻颤,故作镇定地道“都是aha,我怕什么”
aha之间的信息素会相互排斥,但顶多就是高等级碾压低等级,不至于像面对oga的诱惑那样做出失控的事情。
听到汤沅特地强调都是aha,时渐有些哭笑不得“不怕就好。”
汤沅微抬下巴硬撑场子,像只趾高气扬的布偶猫。
时渐把人拥进怀里,一手箍着细窄的腰,一手扣着后脑勺 “让我抱会儿。”
从上到下。
严丝合缝。
紧紧拥住。
按住后脑勺的手缓缓移到后颈,修长的手指搭上柔软的腺体,时渐哑着嗓子说“糖小沅,你心跳好快。”
大脑空白宕机,汤沅从一只矜贵高冷的布偶猫变成一只被捏住命运后颈的奶猫,僵硬无措到舌头打结“你,你的信息素臭,臭到我了。”
“那就辛苦你再忍忍。”
“”汤沅不知道时渐哪来的勇气这么理直气壮。
“夏稚予怎么回事”汤沅转移话题。
“打晕了。”时渐用下巴蹭蹭汤沅的颈侧,声音懒恹恹地没什么力气,还特别委屈,“汤沅,你现在应该关心我才对。”
汤沅觉得好笑“你有什么好关”
话音未落,耳垂被时渐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嗯”
汤沅的耳垂被点上一簇火苗,顺着耳尖一路烧到脸颊,扩散到敏感的腺体上,酥酥麻麻的电流顺着脊椎骨一路向下。
易感期的aha易怒、敏感、偏执,眼里容不下一颗沙粒,铺天盖地的信息素诉说着上位者的霸道。
汤沅乖乖噤声,任由aha拢在怀里,只是时间越久,被压迫的不适感就越强。
时渐难得自私地忽略汤沅的抵触,不着边际地问“还记得我的第一个易感期吗”
汤沅当然忘不掉。
那天,他被猪队友忽悠着喷了一身奶味香水,企图安抚易感期的男朋友,全心全意地想把自己交代出去。
可惜没送成。
两人缠绵到最热烈的步骤,时渐突然停了下来。
就像还差点燃料才能发动的火车一样,将将停在原地。
ao指南上说,信息素于ao而言是一种羁绊,契合的信息素是维持和谐性生活的基础。
七年前的汤小沅是beta,,没有信息素;七年后的汤沅长期服用减退剂,信息素趋于无味。
这么看来,不管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他都不是aha的理想恋人。
“你和夏稚予的信息素契合度很高。”
喉咙发紧,嗓音涩然,掺杂了汤沅自己都无法发现的酸气。
时渐沉默片刻,察觉搂在怀里的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