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寻跟马蔷不知不觉聊过了头,姑娘是个作家兼编剧,也不知道是不是搞写作的都这么见多识广会聊天,什么都能聊,你擅长什么领域她就能陪你聊什么。
她还尤其擅长从聊天对象口中套故事,大概作家都是通过这种方式搜集灵感的。
两人聊到了摄影圈,不知道怎么的扯到了项老头。
“你竟然还认识项天问”项寻吃惊地看着马蔷。
项天问就是养了他近二十年的爸,那老头开了半辈子影楼,一无名二无钱,现在就是个穿老头背心大裤衩,成天坐在胡同口跟人斗嘴吹牛逼的老年混混,项寻实在想不出来他是怎么跟大作家大编剧扯上关系的。
“这很奇怪”马蔷笑起来,“我还知道他本名叫项志国呢。”
“我操”项寻惊得嘴都合不拢,“这连我都不知道”
他早就怀疑那老头的名字是自己取来装逼的,老头死也不承认,老拿张不知道是不是假的身份证怼他“看见没有,老子本名就是这么牛”
马蔷似乎是意外,看了项寻一眼说“你跟你爸不是亲生的吧,二十多年前他还叫项志国呢,当时他在影视圈里挺出名的,我妈妈以前是编剧,还跟他合作拍过电影。”
他还拍过电影
项寻怀疑马蔷说的压根儿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项天问。
“不得了啊姑娘,你真是把我惊着了。”项寻说,“他是我养父,但他亲姑娘估计也不知道这事。”
“是吗。”马蔷也挺意外的,“早知道我就不跟你说这么多了,你爸肯定不想说,算了,今天就聊到这里吧。”
项寻笑起来,“我以为你会接着问老头怎么收养我的。”
马蔷也笑,“留着话头下回有得问啊,这就是套路。”
这天睡觉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早上大家全睡过了头,将近中午才开始新一天的录制。
把健康抛诸脑后,励志活一天享受一天的项寻同志,今天就遭到了逞口舌之欲报应,早上胃疼得差点爬起不来。
“坏了,鲑鱼精找我算账来了。”项寻疼得龇牙咧嘴,还有闲心开自己玩笑,“对不住啊,吃你们太多子子孙孙,回头给你们烧几斤小鱼小虾什么的。”
他昨天刺身吃得多,鲑鱼籽吃得更多,万物有灵,鱼籽也是命,一口气吃那么多条命,遭点报应也正常。
这么一想,项寻顿时又觉得好受点了,一个鲤鱼打挺弹起来,差点儿把帐篷掀了。
收好了帐篷,他拿着保温杯去厨房装了一杯热乎乎的“解药”,喝完之后血槽起码满了一半,这对项老糙来说已然足够,一般小疼在他这里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早上的拍摄依旧是从日常开始,导演只带了三个摄像在房车里,拍嘉宾们做早饭。
昨天一顿烧烤,嘉宾们肉眼可见地熟了起来,互动多了可剪辑的点就多,综艺节目的乐趣就在这。通常导演负责挖掘每个嘉宾的属性,以及嘉宾跟嘉宾之间的互动萌点,然后告诉摄像拍摄重点,摄像的主要任务就是抓镜头,节目效果留给后期剪辑。
但一个负责任的摄像也不能只是个听从安排的抓拍机器,假如有的导演比较套路,在摄像少的情况下只重点拍有热度的明星,或者是谁说话给谁镜头,那没名气的话少的自然就吃亏。这时候如果跟拍不去发掘他们有意思的点,懒得给镜头,那剪辑出来这位嘉宾肯定没有存在感。
比如周情跟马蔷就属于没有话题度本身话也不多的。赵制片不止一次质疑过窦导选人的眼光,可他俩恰恰就是窦乐选人最后的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