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本人并不走美男路线,看起来很是亏待自己这张俊脸,非常的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皮肤晒成了麦色,一头过耳的自然卷疏于打理,显得有些不羁,看向谁的时候眉眼自然那么一弯,神秘感随之烟消云散,整个人十分随性。
也或许就是这股随意劲,给他凭添了一些成熟男人的魅力,比单纯的好看更戳人。
项寻跟眼熟的人打过招呼便径自上了二楼看展,怀着期待过来的,因为这种题材的展在国内不常见。然而刚转半圈他就没了兴趣,除了有几张能凑合入眼,大部分都很俗,超出意料的俗,拍摄的模特全靠卖肉博眼球。
大俗大雅一墙之隔,恰到好处叫艺术,方向一偏就叫黄色垃圾。
大概因为展出题材的缘故,今天酒吧里聚集了各路gay以及拉拉,有那么一部分明显就是来约炮的,还有就着黄色垃圾动手动嘴的。
被垃圾污了眼的项寻十分扫兴地下了楼,敷衍了几个有意搭讪他的男生,走去吧台坐下,跟老板说“来杯提神的,无酒精。”
“辣眼睛了吧。”老板也是个资深摄影师,跟项寻熟得很,他直接开了灌咖啡,加了半杯冰块推给他。
“还成吧,比我那几十个g差点意思。”项寻看了眼冰咖啡,无酒精提神,没毛病,端起来喝了。
老板笑,“偶尔也要恰饭的嘛,你看今天人气多高,下回你来先问问我,我给你排雷。”
“行吧。”
这时有个穿戴得体的男人举着酒杯,在项寻旁边的位置坐下,跟他打招呼“你好,项老师。”
项寻瞥了对方一眼,客套一歪嘴,“不敢当,有事您直说。”
项寻这人,天生的惹人瞩目,想追他的想约他炮的人组一块能办场奥运会,被搭讪是常有的事。当然,他本人也不是什么纯情小处男,三十岁的人了,空窗两年的单身狗,未来也没有经营感情的打算,偶尔需要走走肾,但即便是走肾,他也非常挑剔,目前为止,就只搭过那么一个小床友。
这男人看上去事业有成的样子,外表条件不错,但项寻觉得此人目的性太强,看人的眼神仿佛一个狩猎者,他不喜欢这样的,得动心眼,累。
老板看出项寻不想搭话,善意提醒那男人说“哥们儿,别怪我没提醒啊,我们项帅就是天上最潇洒的那朵云,一般人那根本抓不住。”
那男人好像没所谓,依旧看着项寻搭话“你是路人么”
项寻眉头一动,有点意外,“路人”是他的一个微博小号,平常就发一些户外视频什么的,从不露脸,关注的人也不多,没想到还有人能认出来。
“恕我冒昧,我是路人的粉丝,看你的车跟他一样,盲猜的。”见项寻不搭话,他又说。
“是吧。”项寻喝完一杯爽到爆的冰咖啡,杯子往吧台上一搁,站起来微笑说“我要是你就不这么冒昧。”转身一摆手,“走了。”
男人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
老板的评价虽然强行文艺,却非常贴切,这两年项寻着实是飘过了头,天南海北,一年里有大半的时间泡在户外。他交友十分广泛,各地都有能喝酒胡侃的朋友,工作之余来一场不问明天的宿醉,痛快之极。
大概他天生是个悦己主义者,生活只追求自在简单,而经营感情对他而言倒成了一种负担,所以比起找个对象,床友更适合他。
不过,找个合心意的床友不比找对象容易,除了要“志同道合”以外,还得舒服。项寻对舒服的定义很简单知趣,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