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两杯咖啡,然后坐在靠窗的位置,抬腕看了下表。
阿尔弗雷德今天来见他从英国而来的远方侄子,在阿福离开英国前,他们的感情一直很好。前不久他因故离开了英国,在纽约布鲁克林区待了半个多月。目前手头拮据,试图出来找工作。
咖啡厅装饰高级简洁,陈设崭新,葱绿盎然的绿植很好地照顾了客人的隐私。午后的客人稀少,只有几位身穿西装的顾客。
侍从很快端来两杯热腾腾的咖啡,微微的咖啡苦香萦绕在鼻尖。
过了一会儿,一名年轻男人急匆匆地从街对面朝咖啡馆跑来,穿过街道时还不小心撞到行人的肩膀,还连连喊着“对不起”。
“抱歉,我来晚了。”约翰华生脱下风衣,搭在手旁的衣帽架上,剧烈运动让他额头和鼻尖都冒出了细小的汗珠。
华生气喘吁吁地解释道“哥谭大桥堵车了,出租车一直过不去,我一路跑过来的。”
“没关系,约翰。”阿福视线温和。几年不见他们感情依旧深厚,华生退役后去了伦敦,跟他聪明古怪的室友福尔摩斯先生开启了侦探事业,阿福还在华生的邀请下参观他创办的博客。
华生动作仓促,一卷报纸从衣兜掉落在地上,阿福弯腰捡起报纸,视线正好撞上了黑体加\\\\粗的醒目大标题。
小法尔科内警局自首,坦然交代绑架罪行
报道被不同颜色的笔标注出不同的释义,有疑点,有推测,密密麻麻的。阿福注意他衬衫袖扣沾着轻微的墨迹。
华生愣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发,因跑动而凌乱的头发看起更乱了“看到案件顺手就”
说到一半沉默下来,他耸了耸肩,盯着面前的咖啡低声说“好吧,我的意思是,我果然干不了夏洛克的活,就你知道的,我现在脑子一团糟。”
夏洛克死了,在一个月前,跟他命中注定的对手莫里亚蒂同归于尽。
世界上最伟大的咨询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从高楼上一跃而下,摔死在了他好朋友兼搭档面前。
华生严重的心理问题复发,严重时精神恍惚险些出了车祸,他听从了心理医生建议暂时离开伦敦散心。
华生灌了一大口咖啡,一饮而尽。
阿尔弗雷德听过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名声,他看见面前意志消沉而有些消瘦的华生,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还年轻,不要自己折磨自己。”
他顿了顿,说“走出一段感情的更好方式是进入另一段感情。”
说不定这样人就“复活”了。
阿福知道比他表现出来的要多的多,其实他内心不是太赞同福尔摩斯兄弟的做法,但他无权插手,也不能暴露出他知道这件机密,以至于暴露了老爷和夫人的秘密身份,为他们招来麻烦。
话语中藏着别的什么意味,但由于顾虑过于语焉不详,华生没听出来,他的重点在另一边。
“你说什么”华生有点懵。
“我是说,你和你的男朋友福尔摩斯先生。”阿福慢条斯理地端着咖啡抿了一口。
“等待,夏洛克不是我男朋友,”华生反驳,声调稍微提高,说完他意识到这是在公共场合。手一扶额头,有点自暴自弃,压低声音,“算了,反正我也是解释不了。”
显然这种误会不是一次两次,多到华生都快麻木了。
阿尔弗雷德摊平了报纸,按住报纸向华生的方向滑去。
戈登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