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遵守了十六年的恰当。
但是为什么一定要为了生存而恰当
如果能完全听从于本性而行动,就算死了
你的思考戛然而止。
「明明一直想要很认真地活下去诶」
「但是,在刚刚,居然生出了那样的想法」
就算死了,又怎么样。
又会怎么样
你捏着琴弦的手微颤,脑子里弦与其共振,搅得你太阳穴直痛,最后在一声如烟花乍放般的声响下,那根名为约束的心弦一断为二。
「伊甸园的毒蛇与苹果。」
“你在说些什么啊”你轻笑着问童磨,“你难道不知道,人类都是叛逆的吗一旦被要求做什么,就会不想做了呢。喔难道说,这是你独特的求生方式”
比起人类的叛逆心,你与童磨的同步感与共鸣感显然占了上风,只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
合适的时机。
比如,在最幸福时接纳苦痛,在最得意时迎来死亡。
还比如,只差一秒就能握住的希望在眼前幻灭。
但对于你和童磨来说,这类合适的时机简直约等于不存在。
这多少让你的兴致打了几分折扣。
“嗯嗯没错啦,我在很努力的求生”童磨笑得越发烂漫,抬起手环住你的腰,指尖顺着你的脊梁骨一路攀升,低于人类的体温带来的刺激感使你的身体不自觉地战栗。
他的指尖径直路过秘密的横桥,落在你最后一节颈椎骨上,稍一用力就将距离拉到了他只轻轻一仰头,就能捕获你的程度。
而他也的确这样做了。
带着孩童般恶劣的笑,咬破了你的毫不做防护的唇。
几乎在同一瞬间,你的指尖稍一用力,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琴弦突破了肌肤的保护,与肌肉和血管交织,动脉的搏动与你的心跳完美吻合。
直到突破那最后一层禁忌。
这是腥红的一吻。
潮腥气瞬间弥漫整个房间,对方毫无定势的动脉血落到你身上,顺着你的手臂、发丝、脸颊蜿蜒流下。
有些痒意。
你支起身,用手背抹去脸颊上的鲜红,垂眼端详眼前的男人。
闪烁着愉悦光芒的七彩瞳里映照着你的身影,你与他彻底无异。
状若无害的虎牙尖上还残留着接吻时留下的血,他用舌尖舔舐殆尽。
再往下则是那一片狼藉的作案现场,因为是不死之鬼,反而使这死亡前奏般的场景显出无限生机。
「好漂亮。」
你难以自持地伸手想去触碰,连心脏的跳动都比之前十六年的任意一天更加活跃。
那是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像是无处释放的某种东西找到了一个勉强合适的突破口。
满足感
因为失格而产生的满足感几乎让你瞬间成瘾。
是不对的,不对的,这是不对的
如石坠海,连一丝波澜也无法漾起。
你的指尖划过他的伤口,声音轻而温柔“如果你现在能死去就好了。”
“我也很希望,可以满足你这个愿望呢。”气管暂时的破裂让男人只能以气音发声。
他伸手将你唇上新渗出的血擦去,再用舌尖一点点舔舐干净“起码在现在。”
“真遗憾,那游戏只能到这为止了。”这是你一开始就知道的,所谓的遗憾不过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