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夜开门走出寝殿,门口守着的奴才们一个个露出惊讶的表情,太子这怎么没呆一会又出来了
这时汤嬷嬷上前道“殿下怎么出来了,不宿在娘娘这里了吗”
容夜道“太子妃染了风寒,给她送碗姜汤。”
老嬷嬷一听,娘娘病了,也不敢马虎,忙命人去办。
这灶上的水是早就温好,随时都能拿来用的,可姜汤却是要现熬。
不知容夜离开多久之后,娟儿才端着一碗热乎乎的姜汤进来。
少女等得都有些困了,喝了姜汤之后,身子暖洋洋的很舒服,如此躺在床榻上就这样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少女睡得香甜,而此刻书房,容夜却是没有一丝困意。
说是太子妃病了,他们主子到底又没和太子妃圆成房。
德生这一路跟着主子从寝殿到书房,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惹了殿下不悦,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言烁知道太子今夜会宿在太子妃那里,太子未大婚前,他随身侍奉殿下,自是容夜去哪里,他就跟去那里。
如今这东宫有了太子妃,侍卫就不方便再跟着,言烁老哥一个,便在太子的书房里将就一晚,等殿下翌日一早来书房,他也好第一时间上岗。
可刚飞上房梁还没等睡着,殿下就回来了。
言烁纵身一跳,落了地面,瞧着殿下面色似乎不是很好,疑惑的看向德生,那样子便是再问,“怎么又回来了”
德生挤眉弄眼,外加凑到跟前小声道“太子妃病了,这次又没成。”
身为一个太监,德生对男女之事怎么说呢,心里啥都明白,可就是理解不到这其中的真谛。
但言烁可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太子妃生得国色天香,那样花儿一般的美人,只光看却吃不到嘴,这任谁都是要抓心脑肝的。
言烁和德生二人相视一眼,对殿下深表同情。
此刻容夜其实并没有他们想得那么可怜,少女单纯而又妩媚,的确撩拨了他的心,但既是着了凉,不再适宜圆房,来日方长,男子也没他们想的那般失落焦躁。
“太子妃今日都曾与何人接触过”想起藏在皇宫里的埭国细作,男子心动之余,自然也不会忘了他将太姀公主娶进东宫最终的目的。
言烁道“太子妃今日只去了凤阳宫给皇后娘娘奉茶,之后便一直呆在东宫,暂时并未发现接触什么可疑之人。”
太姀公主刚入东宫第二日,一切还尚未熟悉,未露出马脚也是正常。
容夜“继续密切监视,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找到隐藏在宫中的细作。”
言烁“是。”
夜深人静,男子面窗而立,他望着夜空,明月皎洁,仿若是太姀公主那吹弹可破的脸颊。
想起少女藏在床榻里的棍子和砖头,男子无意识的勾起了唇角。
她竟真把圆房当成了打架,准备要和他大干一场,真是傻,傻得还有点可爱。
男子心里暗叹一声,这么可爱的姑娘,只可惜她是埭国人,身后又隐藏着无数对辰国不利的秘密。
想起埭国王上那颗贪婪无止境的心,他怎会甘心以和亲而结束争斗,不过是片刻的宁静,休养生息罢了。
若两国再起战事,太姀公主会帮谁
他们是否会站在对立面,成为敌人
明是他的妻子,可这一刻他却摸不准她的心。
江鸢一觉睡到大天亮,许是昨夜饮了姜汤的缘故,少女觉得虽然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