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恒心情不虞,更厌恶别人注意到自己的平安符,口无遮拦的开它的玩笑。
这是尹宓送自己的东西,也是除了络子外,自己仅有的宝贝。
烦躁和怒火在心中翻滚升腾,他的脸色越发阴沉。
男子暗想,自己居然被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孩子给吓住了,真是太丢人了。
有这么吓人吗
他悄悄抬起眸,对上贺恒冷冷看过来的视线,浑身一僵立马移开视线。
他娘的可太吓人了。
他一路安静无声的将贺恒送到医馆,又发现自己无处可去,在寂寞和怂之间徘徊许久,跟着他走进医馆。
贺恒没有看他一眼,冷着脸大步回了房,在床边坐了许久后解下平安符,抿着唇轻抚几下,将它收了起来。
男子见他出来,立即坐直身子,余光瞥见他摘下了平安符,心里不免古怪。
不是吧,不就一个平安符而已,有必要这么宝贝吗
贺恒“你。”
男子立即义正言辞“不要问我为何不回去,我与绒儿姑娘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贺恒“我。”
男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错她以前的身份是不太光彩,但是她有什么错呢”
贺恒眉头紧皱,他以前并未遇见过如此自来熟的人,此刻见了觉得他脑子不太正常。
男子哇哇大叫“你这是什么表情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病”
贺恒懒得再理他“滚。”
老大夫过了好几日才回到镇上,这几日男子几乎天天都来医馆,贺恒这才知道这看起来混不着调的人居然还是个秀才。
贺恒敬重文人,所以男子不厌其烦的找他聊天,他也没有赶他走,最多无视了事。
老大夫回来后,男子又请他去看了绒儿一次,但估计得到的结论和贺恒给的并无差别,一连消失了好几日。
回来后就说她已将绒儿安葬了。
老大夫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叹气道“今晚留下来喝酒,醉过一场醒来就没事了。”
男子感动点头,当晚就被套得连家底都一并说了出来。
男子名顾明岳,那绒儿原来是他先前府上的丫环,男子家道中落后也一直陪着他,更是为了让他能继续在私塾学下去,甘愿做了妓子。
老大夫一边同情的给他递酒,一边冲贺恒摇头,“这小子不学好,徒弟你可别学他。”
贺恒闷了一口酒,低低的嗯了一声。
“诶,最近那个丫头没来吗”
贺恒看他一眼,“谁”
老大夫“还能有谁,自然是宓丫头啊。”
贺恒握着酒杯的手一紧,抿唇低声道“她不会再来了。”
老大夫故意逗他,“怎么就不会来了嫁人了”
贺恒猛的抬眸,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尹宓今年就该及笄了,眸光暗淡下去,烈酒喝下,可心里却依旧苦涩难言。
会是许安吗还是谁
尹平一走,吕荷就琢磨着要把尹宓嫁出去,完全换了副嘴脸,跟尹平在时判若两人。
尹宓不傻,尹平走了,她对这里自然也没有什么留念,当即就收拾包袱去了镇上。
王大娘给她介绍了绣坊的活计,她一个人完全养得活自己,不必再看她们脸色。
许婉也想去镇上,但是她与尹宓不同,爹爹和哥哥都不在,她还要照顾娘亲就只好作罢。
她拉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