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纪忱被周津延和幼安惹毛了, 当场甩袖阔步离开,临走前剐了幼安一眼。
幼安正握着玉轮玩儿,遭受牵连, 莫名觉得无辜,跪在榻上望望纪忱的背影,又看看周津延“怎么了啊刚刚还好好的呢”
周津延暗自冷笑“无事, 不过嫉妒。”
嫉妒
幼安像是懂了, 笑嘻嘻地点点头“他嫉妒也没有用,谁让他不娶妻的。”
纪忱没有嫡亲的长辈,没有人催他成亲, 他这几年忙于公务, 便一直独身一人。
纪忱这一出倒是提醒了周津延, 外人如何议论他,他无所谓。
但眼前这个,和她肚子里的那个小的, 他决不许她们遭人非议,带上一些莫须有的帽子。
周津延心中有了谋算,走到坐榻前, 扶住她的腰,楚腰纤柔, 他一掌可握,仿佛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却又清楚的明白有些东西在悄然变化。
周津延掌心微烫,手背凸起的青筋一跳,低头问“怎么没有午憩”
幼安往前挪了两步, 手臂软软地搂住他的脖子“睡不着。”
周津延护着她, 闻言皱了一下眉“来人, 取牌子去趟太医院。”
幼安连忙拦住他,不好意思地趴在他耳边说“我只是心情激动才睡不着,我没事儿,你不要担心。”
周津延嘴角动了动,他怎么会不担心。
幼安在他心里就是一尊易碎的精美瓷瓶,现在他更是不知拿她怎么办才好。
虽说他热衷于与她的,但这几年他都再在避子的药,防护的很好。
直到年前徐闻给她换了药,说她身体强健了一些,正常情况下身体是可以怀孕了。
周津延原打算再养几年看看她身体的情况,但这小混蛋非不依,不仅撺掇徐闻停了他的药,还成日拉着他胡闹。
周津延在她面前本就自制力薄弱,她又十分热情,喝了她的迷魂汤,一时头脑发胀如了她的愿。
但一想到初冬降临时,她会诞下他们的骨肉,周津延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欢喜的,不过即便如此,摆在周津延心中头一位的还是幼安。
若是中途发生意外,危及到她的生命健康,周津延手掌覆到她平坦的小腹上,亲吻幼安的额头,小心而珍视。
终有千言万语,到最后只化作一句,惟愿平安。
而徐闻遭了围堵之后,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手笔,偏又奈何不了他,只能在来熹园给幼安请脉时,狠狠地敲了周津延几大车的珍贵药材出气。
所幸幼安这一胎胎像稳,腹中小儿又是个乖巧的,不曾折腾过她。
相比幼安轻松淡定,周津延更像是那个有孕的,在家中看不出来,只依旧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沉静,但在外面阴晴不定,别人一个不注意就会犯到他手里。
幼安听孟春说过好几回,她不确定地想等孩子生下来,他便能好吧
到了六月份,幼安已经显怀,平躺着,腹部都是鼓鼓的。
周津延睡梦中忽然感到有人碰了碰他的手背,他瞬间惊醒,看见睡熟的幼安松了一口气。
因为幼安夜晚会起夜,房内烛台并未全部熄灭,两三盏烛台摇曳着火苗,幼安面对他侧躺着,手臂和腿都敲在他身上,鼓鼓的肚子抵着他的手背,但这会儿安安静静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周津延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怕她压着自己,轻轻地把她调整姿势。
幼安嫌他摸到自己,痒痒,梦中不耐烦地歪歪脑袋,转身平躺在床上。
周津延拉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