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儿,岂是奴才这等下贱人染指的,罢了”
幼安看着他削锋的下颌,眼泪扑簌簌地从眼角滑落,濡湿领口,瓮声瓮气地喊他“我没有这样想。”
怀里的她就像个冰块,脸色凄惨,漂亮的狐狸眼红肿着,唇瓣泛着青紫,周津延指节颤抖,微微推开她,抬手解开身上的斗篷,披到她肩头,修长的手指像往常一样,细心地帮她打了个结。
低声说“今日的事情,臣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您兄长,臣也不会计较。”
说完便放开了她。
幼安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鼻子已经被堵住,吸都吸不动,但她知道斗篷上有他好闻地冷松味,可是斗篷的主人好像不理她了。
一直闷闷作疼的心口都没有了知觉,幼安迷茫地看着周津延,她好像把一切都搞砸了。
孟春驾着马车过来。
周津延淡声说“娘娘今日玩够了上车吧”
幼安定定地站在原地,睁着通红的,满是泪光的眼睛,倔强地看着他。
周津延盯着远处的枯木,就是不看她。
两人僵持着,忽而一阵寒风吹过,幼安打了个寒颤。
周津延目光稍稍一顿,蓦地转身横抱起幼安,把她塞进了马车。
这是今夜幼安第二次经历这样的操作了,她呆呆地坐在垫在她身下的周津延的斗篷上,看着被周津延从外面锁起来的车门,扁扁嘴巴,抽泣了一声。
等马车停稳,孟春从外面打开车门,小声喊她“太妃娘娘,咱们到了。”
幼安看着他身后,他身后空荡荡的,那个人不在了。
孟春低声“微臣扶您下车。”
“他离开了是不是”幼安憋着哭音说。
孟春叹了一声气“娘娘别多心,督公今儿忙碌了一天,身子疲累”
顶着幼安可怜巴巴的眼神,孟春有些说不下去,老实地说“督公这会儿心里还存着气,您是没瞧见督公刚得到您失踪时的神情,您让他缓一缓,明儿说不定就好了。”
幼安眼眶一热,眼泪啪嗒啪嗒地滚落,她愧疚极了,小声说“对不起。”
半夜睡在幼安对面小榻上的珠珠,被幼安埋在被子里哼哼唧唧的哭声惊醒,掀开帐幔看床上那圆鼓鼓的一团,揪着被子要拉下来“娘娘您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我让嬷嬷们去请太医。”
幼安慢吞吞地露出一双伤心的眼睛,细软的乌发被她泪水沾湿,贴在额头上,她闷声说“你去叫他好不好,你告诉他,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