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亮揉着她的肩膀,微微使力“放心,我怎么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
康太嫔虽对他无用的承诺不满,但也不敢逼得太紧,只换了个话题“上回让掌司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可有眉目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人本就警觉,要从他身边打探出什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自得万般小心。”赵亮本想借康太嫔的线索搭上周津延,奈何若无砝码给自己加价,怕是入不了那人的眼。
赵亮琢磨了一下“我想办法从容太妃身边入手,看看能不能瞧出什么”
康太嫔故作不高兴地说“那你可别瞧上了容太妃。”
赵亮坏笑着捉住她的手“若像你说的那样,有那位在,我哪敢对她做什么”
康太嫔心中不屑,便是周津延与纪幼安真有什么,想想周津延无情的模样,想必也是玩玩罢了。
两人搂在一起,看似亲密无间,实则各怀鬼胎,暗自算计。
而那边幼安正一心扑在书案上,埋头苦写着给她哥哥的信,虽然约了六日之后取信,但幼安有许多话要说。
“娘娘这个怎么办”珠珠把周津延的帕子洗净烘干后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幼安抬头瞅瞅珠珠手里干净的绢帕,扁扁嘴“丢掉好了”
珠珠“啊”了一声,但还是很听话的,捧着绢帕往外走。
眼瞧着她就要走到门口了,幼安忽然搁下笔,心烦意乱地叫住她“等等”
珠珠回头,望着她。
幼安干巴巴地说“就这样扔了是不是很浪费。”
珠珠点点头,领会到她的意思,连忙跑了回去。
幼安往圈椅椅背上一靠,细白的手指缠着绢帕,绕呀绕呀
一旁珠珠疑惑的目光太过明显,幼安被她瞧得羞臊,面庞火辣辣的,小声说“这料子软,用来擤鼻涕最合适。”
珠珠愣愣,随后“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幼安咬咬唇,转头不理她了,胡乱把绢帕攥成球塞到自己袖兜里。
清澈的眼眸灵动地转了转,气哼哼地想,她才不扔呢她被他强制拿走一条绢帕,这条是补给她的,扔了她多亏啊
不过就算以一换一,还换了一条料子更好的绢帕,幼安都还有些难过,毕竟她那条绢帕上的绣花可是费了她三日才绣好
熹园暖榭内,周津延所坐的摇椅旁的小几上明晃晃地放着一方浅粉色绣着奇怪花朵的绢帕,里头包着两个铜板。
周津延晃着摇椅,悠闲地嗑着瓜子,剥着花生,总共就十几颗,他不费多大点儿功夫就全部吃完,拿过摆在碟子里的湿巾子擦了擦手。
修长的手指勾着绢帕,举到面前仔细端详,瞧见绢帕右下角的花案,认真地辨认了半天都没有认出幼安究竟绣的是什么花,嘴角抽了抽,动手把它一丝不苟地叠好,妥帖放入袖中。
又拿起那两个崭新的铜板,在手里把玩了两下,招侍仆送了根红绳进来,又吩咐他们给孟春递消息,让他休完假,初三傍晚过来一趟。
初五是立春,前一日初四宫里便开始热闹,珠珠跑出去看了一圈,回来后兴奋的和闭观写信的幼安分享“今年的春牛好小的个头,我远远的瞧着还没有您高呢”
幼安已经写完家信,厚厚的一沓,要不是怕信封塞不下,她还要继续写,她整理着信纸,闻言不满地说“珠珠好坏,我不要和春牛比个子”
珠珠知道她不是真的恼了,笑着赔罪,帮她一起整理。
“耍百戏的已也经进宫,有几个胆子大的宦官趴墙角偷看了几眼,说是很精彩呢”珠珠说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