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珠珠见他越发口无遮拦起来,立刻怒道“快滚仔细被那人听到,剁了你的舌头。”
福喜也惊觉自己说道了不该说的人,脸色顿变,他们都知道这皇宫里最不能得罪的不是龙椅上的那位,而是西厂阎罗王。
连忙找补道“求姐姐忘了我方才的话吧。”
眼瞧着他都快被吓哭了,珠珠心烦地摆摆手“快走,快走,别停这里碍眼了。”
福喜道了一声谢,跑走了。
珠珠神色恍惚地进了屋,幼安已经坐在桌前等着她了,正眼巴巴,期待地望着她手里的餐盘,见还是老样子,失望地扁了扁嘴巴“我都要吃腻这些了。”
“等三个月孝期过了就会好了,现在不能吃荤腥,大冬天也没有多少好东西能吃了,娘娘熬一熬。”珠珠强颜欢笑地说道。
其实她知道,日后的境况恐怕也好不了多少,这宫里的人最会捧高踩低,太妃们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没有油水捞,自然没有人精心伺候。
虽说有份例在,但把持吃穿用度的二十四监局最会糊弄人,什么都是他们说了算,不仅不能开罪他们,还要讨好他们。
幼安蔫蔫的“哦”了一声。
用完早膳,幼安便穿戴整齐带着珠珠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了。
结果到了慈宁宫,慈宁宫的嬷嬷却出来说太后身体不适,免了今日的请安。
幼安站在角落里,看着众人变化莫测的脸色,觉得定不会只有她一人想骂人。
但不管心里作何想法,众人很快就带上了关切的面具,陈情一番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珠珠扶着幼安跟在众人后头往回走,地面上结了薄薄的一层冰,先前幼安在上头摔了一跤,有了教训,刻意放慢了脚步,走得小心翼翼。
幼安一直低头看着地面,生怕再次摔倒,细眉轻轻地蹙着,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碎碎念些什么。
“腿好酸啊,太后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们呢”幼安小声和珠珠抱怨说,但她其实知道太后这是在给她们立规矩。
“等回去后,奴婢给您烧水暖脚。”珠珠劝慰说。
“要是不用自己走路就好了”幼安甩甩冻僵了的脚,一抬头,前方竟然真的出现了一副肩舆,肩舆上的座椅宽敞舒适,铺着厚厚的坐垫。
幼安刚惊讶地呼了一声,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那宫门里走出来,径直坐上肩舆。
幼安偏头,那宫门上的牌匾的确刻的是北司房三个大字,她眨了一下眼睛,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不过这不妨碍幼安嫉妒他。
周津延回头看见一张满是嫉妒的小脸,愣了一下,眼神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