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渊眸色渐深,下意识的,便喊出了其中一个名字“阿大。”
名为阿大的人跪在最前,沉声说道“王爷。”
敖渊面容平静,将手中的长剑收回腰后,仔细想了想,说“本王记忆有缺。这几日也不必去碰太子,以免打草惊蛇,收拾一下,明日一早动身回京再派人去查顾怜儿。”
“是。”阿大应声,又一阵簌簌声过后,林间再也看不到一个人。
敖渊回去的时候,身上还带着夜晚的露水,衣裳透凉,挟着寒气。
顾宴生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嘴巴嘟嘟囔囔的喊了声“圆圆”
敖渊将门阖上,目光和依然守在窗前的小狼对视片刻。
小狼双眸锋利,最终低吼一声,夹着尾巴,踩着床的边缘重新回到了床脚自己的窝里。敖渊这才褪下衣裳,重新翻身上了床。
顾宴生一条白皙的胳膊因为翻身的缘故搭在深色的被子上,无意识的捏着什么,黑夜中,这白色的肌肤更扎眼的紧。
敖渊伸手将他的手臂掖到被子里,只觉得触手一片温软细腻,触感熟悉到令人吃惊,完全不舍的放开。
顾宴生的手回到被子里面之后,下意识就搭在了敖渊的腰上,也不再蜷着,而是将身体打开,八爪鱼似的缠到了敖渊身上。
敖渊唇角于黑夜中向上勾了勾,又调动内力控制一下身上的温度,这才将手同样揽住顾宴生纤细的腰,将头埋在他的颈侧,深深的吸了一口,这才重新闭上了眼睛。
顾宴生身上,也总有一种令人心安的味道。
那味道说不上来的怪,更像是挟杂着冬日冷冽气息的青草香,又更像是顾宴生自带的体香,令人说不出的平静。
顾宴生一睁眼,透过窗外,看到客栈门口乌泱泱一大队人,前前后后三辆马车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了。
敖渊被找到了,被镇北王府的人找到了问题是,这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顾宴生皱着脸,“圆圆我睡的很死吗”
敖渊侧头看他。
顾宴生身上还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色里衣,料子并不好,也是桥头村的大婶送的。他肌肤似乎很细嫩,身上到处都有被那粗糙的衣料磨红的地方,而尤其是腋下、手臂和腰间这些经常会被磨损的地方,经常会有大片的红。
可顾宴生什么都不说,一直就这么穿着。
敖渊将他身旁的衣裳拿起,走到窗前说“起来,穿衣。”
顾宴生收回视线,跪在床上,张开手臂说道“麻烦你了圆圆这个衣服我还是不太会自己穿。”
顾宴生没有穿过什么很繁琐的衣服他的衣服一年四季都只有一件固定的款式,甚至为了方便,连扣子都没有的套头病号服。
因此,到这里这么多天,他的衣服大多都是敖渊帮着他换的。
只不过以前贴身的里衣都是他自己穿,到要折腾盘扣的时候才需要敖渊帮忙,这一次
他就连里衣都不太会穿了。
白色的里衣就占了四五件,层层叠叠,绳子乱飞,顾宴生研究了半天都没研究透。
敖渊显然一点都不觉得麻烦。
他把顾宴生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下,目光落在顾宴生胸口时,眸光一凝,冷声说“这伤”
顾宴生低头看了眼。
他左胸口前有一条约十厘米的伤疤,颜色只剩下了一条浅白色,于是浑然不在意的说“以前嗯,以前不小心受过伤。圆圆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