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知道的便是。”
谷彦林斟酌了一番,这才缓缓开口道“如陛下所猜想的那样,这门生意的确是父亲的,微臣只是代为管理而已。让阿雍参与进来是为了能在事情败露后,有一个替罪羊。”
“你对吕思雍倒是真心可鉴呐。”纪宣灵甚至觉得他从一开始就有倒戈的意思,只是还不能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才一再拿乔。
“就是不知道吕公子是不是同样对你情有独钟。”
谷彦林神情一滞,眼底有了些冷意,“不管陛下信不信,此事臣知道的确实不多,臣做的,只是管着秋水坊的账而已。至于姚三,他是父亲的人,只听父亲的命令行事,负责每月给秋水坊输送新鲜血液。”
“他们藏货的地方,离京城并不远。”谷彦林说了个大致位置,“陛下大可以派人去暗中查探一番。”
纪宣灵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敲着,眼前这人,看似什么都说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说,简直滴水不漏。不过,光是这些也足够了。
临走前,他对谷彦林先前提的条件做出了承诺,“谷大人若所言属实,朕定然不会为难你。”
二人起身准备离开,只是不等他们抬脚,谷彦林又在背后叫住了他们。
“王爷稍待。”
云幼清不明白为何叫住的是他而不是纪宣灵,回过身去,等着听他要说什么。
谷彦林嘴角挂着笑,瞧着却让人有些不舒服,只听他说道“下官有一次偶然听父亲提起过,多年前南淮王谋反时,云老将军的死,似乎另有隐情。”
一阵鸦雀无声的寂静之后,纪宣灵担心地看着他,“皇叔”
云幼清死死盯着谷彦林,冷声道“你知道什么”
迎着两个人冰冷的目光,谷彦林无奈摊手,但怎么看都有些故意为之的恶劣,“下官也只是偶然听家父说起,多的当真不清楚。只是方才忽然想到,想着王爷大约会想知道,这才提醒一句。”
他将自己摘了个干净。
但事情发生的时候,谷彦林同样年岁尚小,不清楚也不足为奇。
得不到答案,云幼清干脆转身离开。
他走得潇洒,看不出情绪如何,但纪宣灵却有些在意。
云老将军那年是临危受命,最后因为没能等到迟来的援军才战死沙场。若说此事有隐情
纪宣灵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行礼恭送他们二人的谷彦林,转头追皇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