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以往回家后,人鱼也会凑过来亲亲抱抱,但也不像这些天这样, 恨不得长出八条触手抱在他身上。
自从维诺开始去军部进行复健后, 他回家的时间比以往要晚上一些,银发人鱼格外珍惜两人相处的每分每秒。
即使他们不亲吻的时候,斯塔利都会把脸贴在他颈窝, 慵懒地伸出长臂,把维诺圈在自己身边,像是自带领地范围意识的野兽在有意无意圈地盘一般。
而维诺很明显被人鱼归为了自己地盘里的所有物。
似乎从医疗舱里爬出来开始,维诺对别人的情绪感知力越发敏锐,似乎打一个照面就能感觉到对方真实的情绪, 不论对方试图表现出来的是什么样子, 他总是能直觉般的感受到那层表面下真实的意图。
现在,他在银发人鱼身上感觉到有种不太正常的迫切感。好像有什么追在他身后,让他害怕地直往自己身上贴,可问斯塔利,人鱼也只会眨着甜蜜的金眸微笑摇头, 亲昵地冲维诺撒个娇,把问题蒙混过去。
斯塔利不想回答,维诺也不逼他。他想了想,似乎是从他跟斯塔利说要外出工作,单独把人鱼留在家一段时间后,人鱼才变得更加没有安全感
从斯塔利更加乖巧黏人的状态来看,用这个词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应该是了,在外受过苦的流浪猫狗会格外黏主人,乖得人心疼, 因为它们怕再次被丢弃。
斯塔利应该也是这样。究其原因是他没给人鱼足够的信心,让人鱼觉得“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再次被抛弃”。
维诺顿时感到有些隐隐的羞愧。
回家越来越晚,让老婆独守空室,还打算把老婆独自扔在家里出远门,这显然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公应该做的。
尤其老婆还不愿意责怪他,只隐忍的按耐下对老公的思念,在老公越来越短暂的回家时间里,更加亲密的贴上去,汲取来自爱人的温度,试图唤回一个心思逐渐飘到星辰大海的男人。
这么一想,他更羞愧了。
他有错
维诺想着,要怎么补偿一下斯塔利,来表明自己对他的爱意并不因为他们父子情的变质而消失。
于是维诺再一次和凌少将对练完机甲进展格斗后,中场休息期间,他邀请凌少将带着他的人鱼一起来家里做客。
他背靠在墙上,右手抓着左腕轻轻转动,“周末来我家么带着你的人鱼一起。”
维诺最近头发有些长了,还没来得及打理,发丝垂到脖颈后,被微微的湿汗黏在白皙的侧颈上几缕,他也懒得去拨。
“”凌冽辰扭脸看去,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一脸不可思议中透露着欲言又止的犹豫。那副想说话又不知道合不合适的样子看得维诺心下也感觉怪怪的,难道他的邀请有什么问题么
维诺不知道凌少将的脑回路又拐到了哪里,但看凌冽辰脸上的表情,他就知道估计没有什么好话,索性开口直接道“有话就说。”
“那个好突然啊,”红发少将挠了挠头发,有些不自然地坐直了身子,碧色眼眸中难掩纠结,“我,我事先说明啊,我不玩交换伴侣的那些游戏的,当然了,也不是反对这种行为,就是我不参与而已,我家人鱼有点皮肤病,在人鱼间是有传染性的,别到时候传染给你家的人鱼。”
凌冽辰不是不知道一些军部高官和政界官员会不定期举行这种所谓的“联谊会”,他自己领到人鱼伴侣后也受过邀请。
但他一次都没去过。
光是听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