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绵绵的东西打到墙壁上,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男孩突然红了眼眶,慢慢用手捂上了脸。
“ho a i”他把这句话念出了声。
和kev一样,他问过这个问题。不同的是,一个默不作声写在了日记,一个是在自家长辈面前哭着问的。那天是托尼的生日,他记得那晚托尼把他放在了布鲁斯家,嘱咐他如果困了就早些睡觉其实那时候对于一个孩子而言,不能理解为什么长辈的生日自己不能参与,反而像个累赘一样,要去布鲁斯的家里待上一晚。
在托尼的眼里,那些聚会并不是在庆祝生日,凯文。
班纳当时声音温和的跟他解释,自己却一心一意地以为是托尼不喜欢他。
因为别人说他是野孩子。
一个外界看来的钢铁侠的耻辱。
不堪入目的形容词和名词他是听过的。这也是为什么后来高中的时候听到有人用肮脏的词汇去骂彼得帕克的时候,凯文会那么生气。人们发现不需要为语言负责的时候,也不会在乎那种难听的话会给一个小孩造成怎么样的心理阴影。
指尖自眉骨往下滑,经过鼻梁和嘴唇,最后落在了少年人的膝盖上,他仰面躺倒床上,有些呆滞地看着天花板上吊灯。
他记得那时候自己哭的满脸都是鼻涕
和眼泪,不讲道理的把托尼送给他的玩具汽车摔坏在地上,压根没意识到这独一无二的玩具是成年的斯塔克几
天蹲在实验室里的心血。
“ho a i”孩子冲着自己的长辈,哭着大喊。
凯文用胳膊挡住了头顶照在眼睛上的灯光,一片黑暗中,他去回想当初托尼的模样,却只能想起当时的长辈揉了揉他的头,蹲下身用抽纸去擦他的鼻涕的手被他气呼呼地拍开。
“you are y boy”
他记不得托尼的表情,只是记得长辈是这么回答他的。
他恍然理解了那个恶劣的小少爷的种种行为,光鲜亮丽的外表扒开,黑黢黢的地方,藏着的也许只是个想被长辈注意的幼稚鬼的内心。
一些不同的选择造就的微妙不同,就决定了他和这个世界的自己走向了两种道路。同样的问题,他知道答案,而kev却从来没有问出口过。
希望的种子被憋在了没有阳光和空气的地方,最后长出的是扭曲的花朵。
自从他哭着骂托尼是“大骗子”之后,成年的斯塔克再也没有待女人回家,或者是把他丢在自己好友家里过夜。
凯文丝毫不怀疑,如果他是个女孩子,托尼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她宠上天,不吝啬那句简单的“我爱你”。但是男孩子和女孩子之间总是有些微妙的不同,就像霍华德和托尼关系,霍华德爱自己的儿子,却从来不提,也假装严厉。
如果另一个自己在面前的话,凯文想告诉他,托尼是爱你的,他不说并不代表他不在乎。不必总是去做那些令人头疼的坏事试图引起长辈的注意,这太幼稚了。
好吧。虽然凯文也这么想过就是了。
他迷迷糊糊地趴在床上,抱着枕头,总觉得眼前有些东西在闪,似乎是班纳实验室里面的场景一片模糊中,他看见小蜘蛛坐着滚轮椅子倒处乱窜,打翻了一瓶绿色的试剂后满脸惊恐地看着他,问他该怎么办。
“没事儿,布鲁斯不会怪你的,只是可能有点绿。”
他内心里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