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真的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男孩相貌身材都算得上优秀,再加上一个很重要的特质。
有钱。
然后万众瞩目的男孩在教授旁边席地而坐。
“等我上完课。”查尔斯揉了揉旁边的一个学生的脑袋,笑着说。
“恩。”凯文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
他总觉得,虽然跟查尔斯泽维尔熟悉的时间并不算长,但是后者总是更能理解他的想法。其实理论上除了托尼,其他复仇者也是他的长辈。
所以这孩子有事就往泽维尔学院跑。
“好了。”教授解答完最后一个好奇宝宝的问题,转头看着他,“我猜,你做梦了”
“您能不要偷看我大脑吗,还用我猜这种委婉的词汇。”凯文觉得自己今天翻的白眼足够多了,他开始理解琴以前的叛逆。
末了,他叹了口气。
“梦里没有我们,没有我,没有你。教授。”
“所以我猜测这不是个预言,但是依旧很真实。我看着他”男孩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梦见托尼死了。”
“还有nat。”
凯文揉了揉眼睛,强行把眼泪憋了回去。
那种感觉像是当初他站在斯塔克大厦的顶楼看着托尼抱着核弹飞到大气层之外一样,心中充满着无力感。
他记得梦中的托尼身上有血迹,但是眼神依旧明亮。
“之前琴有一次也是这么哭着来找我。”教授拍了拍他的头,眼神极尽温柔,“她说梦见我得了阿兹海默症,说话都不利索了。”1
凯文干笑了两声,显然没有被安慰到。
“宇宙是多元化的,有无数个平行世界。”查尔斯很是平静,他的声音听上去有种温暖人心的力量。他的蓝眼睛像天空一样澄澈。
“凯文,你永远不知道其他世界发生着什么。比如,琴还说过梦见了我秃头。”查尔斯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头发,“你看,茂密的很。”
“比如说,或许某个世界,艾瑞克和我现在还是划分阵营的两个人。其实这些不重要,你触摸不到,你能触摸到的,是这里的一切,凯文。”男人说,然后他伸手指了指男孩的左胸。
里面属于人类的温热的心脏在怦怦跳动。
“在这里。”
在视线所及之处,在伸手就可以触碰的地方。
精神系的变种人总是会面临着这种问题,琴也是,凯文也是,连查尔斯自己也是。他们时常能感受到一些和别的时空的联系,最初琴无法控制自己能力的那几年,几乎夜夜是哭着醒来的。
人活着,想得太多总是累。
查尔斯深知这一点。
“别得意,教授。”凯文盯着他的发际线看了一会儿,“万一哪天我就预见到你真的秃了呢。”
查尔斯沉默了一下。
“那你得告诉我,我提前买生发水。”
“我不会。”凯文撇了撇嘴。
“由不得你。”查尔斯做了他用手扶着太阳穴的标志动作,笑意盈盈地说。
切开黑。凯文悄悄心里骂了一句。
然后他躺倒在草坪上,看着天空,太阳即将落下,远处像是神遗落在人间的调色盘。
红色与金色揉在一起。
真好看啊。他想。
男孩晚上回到斯塔克大厦的时候,看着被托尼吃掉的面包抽了抽嘴角。
真他妈的干净,只给他留了个托盘。
“您两岁吗”他拿起沙发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