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战士起身的瞬间，那双黑色的皮鞋鞋尖消失了。
托尼的鞋很好认，每一双都是他找人去定制的。凯文宁可对方现在进来拽着自己的衣领，骂他是个混蛋小子，也不希望是现在这样。
第二天来看他的，除了娜塔莎他们，还有村通网的雷神。
“少年人你很勇敢”
听说发生了什么事之后的索尔奥丁森伸手拍了拍凯文的肩膀说“吾友一定会为你感到自豪。”
自豪个屁啊。凯文脸上露出神棍一般的微笑。昨晚托尼又来了一次，他在医院门口的时候凯文就感应到了这还依靠着安娜的能力，每当他想起的时候就难以抑制的难过。结果对方又是只在门口停了停，嫌弃了一下医院病房的床位太小和通风不好，然后勒令院长整改之后又走了。
凯文甚至怀疑自己起身出去的时候，贾维斯是不是提醒了托尼，成年的斯塔克脚下就跟加了个马达一样，风一样的消失在了拐角。
“洛基说他对你也很感兴趣，下次想请你去阿斯加德坐坐”
索尔毫不客气地拿起床头的一个苹果，啃了一大口，嘟嘟囔囔地说。
“谢谢了。”凯文委婉的拒绝轨迹之神的欣赏邪神对你说他对你感兴趣，想请你去阿斯加德坐坐，这比索尔或者史蒂夫说我想跟你比划下拳头还恐怖。
后者只是伤筋动骨，前者大概还要受到精神伤害。
活着不好吗。男孩想。
索尔走后，来的是泽维尔学院的一堆人。
皮特罗一屁股坐在凯文的床边，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
“彼得说你都被捅穿了。”见自己好友脸色似乎不是受特别重的伤的样子，皮特罗笑嘻嘻地说。他后面的科特和波比脸色明显没有皮特罗那么好，他们是听说凯文实打实地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教授说他这两天很忙，过两天会来看看你。”波比和凯文视线交汇的时候，他点了点头说。
“其实不用麻烦教授，我挺好的，没什么事。”凯文歪了歪，眯眼说。
他意识到自己要对自己所有的行为负责，凯文已经不是拉了裤子找佣人帮他换的年纪。每次他不负责地行为，都没有留下很好的结果。上次跑去九头蛇虽然救出了巴恩斯，但是九头蛇突然袭击平民街和冬日战士的临阵倒戈有很大的关系，安娜的离开更是他一手造成的。
决策没问题，是时机不对。
皮特罗来了以后，彼得没过多久也提着一盒炸鸡进来了。几个大男孩在小小的病房里吵吵闹闹，嚷着要玩飞行棋，或者等凯文好了之后去网吧通宵庆祝一类的，幸好凯文的房间是单人间，没有舍友。但是这样也足够烦人的了，值班的护士最后在波比试图用冰块搞个国际象棋出来的时候，以凯文需要休息为由，忍无可忍地把这群大男孩赶了出去。
凯文笑着和彼得拥抱了一下，目送着小蜘蛛一步一回头地走了出去。
确认彼得走了好远之后，他的笑容才渐渐消失，伸手捏了捏笑到僵硬的面皮，一把躺倒在床上。
其实他已经没什么事。但是托尼不给他签出院的手续，似乎铁了心的要把凯文摁在这儿。他这两天甚至连托尼的面都没见到，打电话对方也总是忙音。
他毫不怀疑是托尼让贾维斯把他的电话拉黑了，因为有一次他借医生的手机打给托尼的时候，对方以为是凯文在医院又干了什么，接起了电话。
“有什么事吗”
成年的斯塔克的声音响起的一瞬间，凯文感觉自己有点想哭。
“托尼我”
话没说完，对方就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