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凌晨两点钟,被噩梦扰醒。
有时候泽维尔教授会梦见自己变成了那种敌友不分的血腥生物,或是梦见人类开始到处逃亡。虽然白天看上去精神不错,其实是勉强撑出来的。最先察觉到教授的状态不好的是琴格蕾,年轻的女士对此有些担忧。
汉克建议他吃点安眠药,这个提议被查尔斯坚决拒绝了,因为他发现这些东西都是在给自己的感官制造一种假象,并没有什么实际用途。
教授推着轮椅到天台上的时候,没想到会在凌晨两点的这里遇见别人。
凯文已经点了第二支烟如果托尼在这里,肯定会气的跳脚地大喊“你还没成年就开始抽烟”烟头冒出来的点点火星并不能充当夜幕里的光源,奶白色的月光洒在天台上。
他回头看着教授轮椅的反光有些发愣,随即把烟头藏在了身后,镇静而友好地打了个招呼。
“晚上好,查尔斯教授。”
被抓了个现行的小少爷笑的有些尴尬。
“你知道的,未成年人不许抽烟。”查尔斯微微一笑。
对面的少年有些懊悔地把烟头扔到地上,粗暴地一脚踩灭。然后捡了起来用纸包住放进自己口袋里。
“你也来赏月啊,教授。”
凯文问这个也用的颇为精髓。显然查尔斯不是来赏月的,当然凯文也不是。
没有想到的是查尔斯泽维尔点了点头,好像真的是来赏月一般,推着轮子走到他旁边。
这下凯文就尴尬了。
在安娜的帮助下频繁的使用能力的后果就是失眠和头疼,他最近空闲时间一直在试图整理出一条完整的时间线。配合安娜的情报,他给自己定的第一个任务是找到詹姆斯巴恩斯。
他不自觉地像另一边挪了挪脚步现在他身边的可是查尔斯泽维尔,世界上最厉害的变种人之一。要是第一次见到史蒂夫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虽然那时候他还是个屁股蛋都包不住的小屁孩,见到美国队长的第一反应是爬到他头上玩骑大马。
“空军基地,我猜你是去过的吧”
凯文发现查尔斯的口音和洛基有点像,虽然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却带着一点英国腔。
“恩。”
凯文看着男人湛蓝的眼睛,突然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似乎没有秘密。
“我九岁的时候,有一天突然发现了自己的能力。那时候我甚至怀疑我疯了。”
查尔斯看着自己眼前的年轻人笑着回忆道“琴的情况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你很幸运,孩子。”
精神系变种人少之又少的一个重要原因,也是很多无法渡过自己能力突发期,最终变得心理失常。大部分人被当成了精神病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渡过了一生。
其实凯文根本没有这种担忧,没有安娜的刻意帮助,他感应不到别人的心声,不存在整个世界都是他人的内心这种听上去非常烦恼的事情。
安娜似乎打了个哈欠,甚是同情的说“差不多啦,我当年也是熬过来的。”
“教授,”凯文偏过头,目光对上那双仿佛大海般的眼睛说道,“当年您为什么一定要阻止兰谢尔先生,我是说,”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如果他就是那种,没有同情心的人呢。”
查尔斯笑着摇了摇头,声音温柔而坚定“孩子,一个人一时做错了事,迷失了方向,不代表他永远都会迷失下去。有时候他们只是需要有人为他们指引正确的道路。”
“什么是正确的道路呢”他问。
“答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