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被董事会要求必须出席的斯塔克公司的慈善晚宴;然后又为了准备和小辣椒的情人节惊喜,在实验室通了个宵,第二天早上他从实验室的玻璃门出来时候,感觉自己的背心和运动短裤上都是洗不掉的咖啡味,像极了那些废寝忘食的科学工作者。
他发誓自己此刻一定像是个被咖啡浇灌茁壮成长的马铃薯,最后在咖啡味的土壤中又开了花。
总而言之,糟透了。
总裁身心俱疲的洗了个澡,无视了贾维斯“sir,您再吃甜甜圈的话,今日的糖分就超标了”的温馨提醒。头刚挨到自己柔软舒适的枕头,准备闭上眼睛进入秒睡模式,享受下难得的清净,就听见“咚咚咚”的上楼脚步声,紧接着而来的就是丁零当啷在翻东西的声音。
fuck
托尼斯塔克在心里骂了一声,然后翻了个身,把枕头盖到头上。
“托尼托尼”
走廊里响起清澈的少年嗓音,“我昨晚买的奶油麦片你放到哪里了”
被喊着名字的人显然不想回应。
托尼斯塔克隐约想起昨晚实验室通宵被他干吃掉的那包甜食熬夜意识模糊,他以为那是新出的甜味薯片,不过总体上说味道还是很不错。
斯塔克皱了皱眉,他随手拿起旁边另一个枕头,又盖到头上,然而这打扰他休息的声音并没有减小。
“你是不是偷吃了”
声音的主人越来越近,连带着运动球鞋踏在地板上的脚步声一起打扰了他难得的休息时间。
“贾维斯,把我房间门锁上。”
斯塔克的头闷在枕头里,听上去闷闷的。
“恐怕不行,sir,凯文先生已经来了。”
贾维斯的声音刚落,把头从枕头里面抬起来,正对上凯文斯塔克一双灰绿色的眼睛,半眯着眼上下打量着他,撇着嘴似乎对找不到奶油麦片感到很不高兴。
凯文是个看上去十七八的男孩,虽然个头不小,但是五官还带着明显的稚气。他今天穿着一件印着黄色笑脸o的衬衫,裤子是最近流行的深褐色的牛仔裤,球鞋上沾了草屑和泥土和美国数以万计的青少年们形象没有太大出入。
“你是不是又通宵了。”
年轻的斯塔克注意到托尼停留在他的鞋上的视线,有些心虚地抿了抿嘴“通宵也不可以偷吃我的奶油麦片,不然我会告诉波兹小姐的。”
闻言托尼斯塔克斜着眼睛看着坐在床头的儿子名义上的,少年人正虚坐在他的床上,身上有股淡淡的青草的味道。总裁不用想就知道昨晚他又去了泽维尔学院和“狐朋狗友”们躺在草坪上“数星星”。
托尼当然不反对,哪个男孩的少年时代和自己的朋友们没有特别的聚会,聊聊女孩们的裙子长度什么的。
但是他现在很后悔就像以前经常会后悔的那样没把当年和那个他忘了名字的三月封面女郎在海边约会的时候,在沙滩垃圾桶旁边捡到的小屁孩直接送到福利院,而是善心大发拎回了斯塔克大厦。
以至于第二天所有的报纸、杂志封面都是托尼斯塔克密会情人深夜领回私生子的配图,让整个集团的公关部门惆怅了半个月。
当然更不会现在在猝死的边缘被这小屁孩火上浇一把油。
每个月都有几次,年长的斯塔克会怀疑自己当初脑子进水了。
“如果我猝死了,你可能这辈子都吃不到奶油麦片了,y kid。”
托尼摆了摆手,无情地下了逐客令。
凯文斯塔克听后撇了撇嘴,不甘心的从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