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咪进去就打寒噤,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软绵绵的手臂一下子有了力气,胡乱抓住手边的东西用力揪住。
应平远嘶一声,真真切切地倒抽一口冷气,“你欠我太多了,唉”
这大半晚上他就没怎么睡,抱着林咪来来回回在浴室和卧室之间折腾,冻一会儿觉得温度降了,赶紧出来,出来捂着再热起来,重新进去。
中途还麻烦马右右送了一回衣服。
他不想回忆马右右当时的语气和眼神,总之就、大概是说不清了。
到最后他累得迷迷糊糊睡着了,睡梦中自然而然地搂紧青年,熟练地把对方地大尾巴掖在自己腰间。
也没睡多久,肩膀上一阵剧痛,应平远抱着人翻滚挺腰猛然坐起来,眼眸清明,“怎么呃”
眼前有双漂亮的猫瞳,距离大概只有五公分。
林咪缓缓磨了磨牙,“你在做什么”
“照顾你,你病了,”应平远打了个哈欠,并没有松手,指尖拂过怀中人的颈侧,“体温降下来了,得补点蛋白质和维生素,唔、你干什么”
林咪拍开他的手,“我舰队的人都死光了吗用你照顾”
应平远送开他,缓缓举起双手,不管怎么说吧,先服个软,那两个孩子教的,应该有用,“我以为你不想让更多人知道。”
林咪一僵,确实没有任何人知道。
“我们谈谈吧。”应平远松开手,体贴地用毯子把他裹起来。
林咪挪开了一些,阴沉沉地,“你想说什么”
应平远眉目平和,“什么都可以,以后要长期打交道了,总要有个互信基础。”
也不等林咪回应,他往后一仰,舒服地靠在床头,“我在联邦有点名气,信息公开的多,你大概了解一点。”
林咪靠在墙上,神色不定地看他。
应平远一笑,态度坦荡,“你这里有很多秘密,都和我有关。我有理由判断,这个地方和我有些渊源,想要了解。”
林咪笑了一声,“自以为是。”
“我确实挺自信,”应平远不以为忤,“任何人处在我的位置,都会这样。”
“你的位置你什么位置”林咪反问。
“出身优良,很小开始就受到严格的训练,成年后活的还算顺利,逐渐掌握了足够的权利和财富,”应平远摊开双手,做了个抓握的动作,“在我这里,不存在失控,没有意外。”
余光扫到林咪后压的耳朵,他乐了,“但是这几天意外太多。”
“你对我说这些,符合你的身份吗”林咪语气有些尖刻,嘲意十足地复述,“出身优良,很小开始就受到严格的训练,掌握了足够的权利和财富,人生中没有意外和失控。应大人,您现在就失控了。”
“偶尔也有那么一些时候,”应平远自己也有些困惑,“我愿意相信直觉和本能。”
“嘁”林咪瞳孔微缩,忽然俯身凑近他,松开了毯子,“那么,你的直觉现在告诉你什么”
“没有人控制你,”应平远从对方的瞳孔里看到两个小小的自己,声音近乎呢喃,“你很可爱”
林咪嘴角缓缓扯出一个弧度,好像憋不住笑起来,越来越大声,最后笑的倒在床上捂着肚子。
应平远扬眉,“确实很可爱,包括现在这样。很好笑吗”
林咪笑不可抑,眼泪都笑出来了,“审美倒是一直没变。”
“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