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堂上审案了”她瞧着立在外牢门口一脸欲言又止的衙役,直起身子揉了揉眼睛。
衙役忙低身应着,语气不似之前的强悍“是的,府尹大人已经在堂上等着了。”
常宁抬手擦了擦鼻子,略有些尴尬。
如此情况,她都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故意保她了,这顺天府中的一个两个,对她的态度都有些让人难以捉摸,可真是太明显了。
府尹何玉书、一众衙役,到底是授了谁的意呢
她揉了揉脖颈松松筋骨,而后支着手臂,小心翼翼的挪向了轮椅。而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这个草席榻的高度,与她轮椅的高度相辅相成,无论是从轮椅上草席还是从草席上轮椅,都能保证在这个高度上极为轻松的完成。
这
待遇属实不错。
她并未将心中的疑虑表露面上,坐定轮椅后盖上薄毯,抬头示意“走罢。”
进了顺天府堂内,两侧衙役分站,何玉书坐于正位一脸严肃,俨然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而堂下,周云姣之夫蓝栋、侍郎府的守门小厮、还有周云姣的几个丫鬟皆在,无形中给她一种窘迫之感。
“今日非三堂会审,本官依着手中之证,与诸位相关之人逐一对问,请诸位允实相告,若及三公会审之时,便无人再与诸位好言相说了。”何玉书将案宗摆出,抬眼同堂下的几人道。
语必,旁人退散,简单的审案开始。
对于与她有着同样嫌疑的蓝栋,何玉书的态度显然没有与对她时的平和,翻着手中的卷宗问着“蓝三公子,您这些日子,一直与您夫人有过争执”
蓝桨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面色淡然的常宁身上,听得何玉书问他话,这才将目光收回,低头应“嗯,确实如此。”
“为何”何玉书提笔,“这将关系到蓝三夫人的死因,是否与您有关。”
蓝桨嘴唇抿了抿,神色颇有些不自然,眼神也飘忽不定的朝着常宁扫了几眼,而后轻声着道“只是些家长里短的小事,常态而已。”
不然说什么说他瞧见了周云姣即便嫁了人,还日日出门与旁人苟且那他蓝三公子的这张脸,要还是不要了
“主君您怎么能说是家长里短的小事”另一侧周云姣的陪嫁丫鬟睁大眼睛含着泪珠啜泣,“我家小姐自嫁给您一直勤恳,那日只不过是提了侍郎府的常家大小姐一句,您就气恼的不成样子,还还打了我家小姐”
常宁有些尴尬,自家拆台就自家拆台,扯她作甚难不成那蓝三公子娶了周云姣后,竟还对她怀恨在心
她也倒不至于,这么招人记恨。
蓝栋没想到周云姣的陪嫁丫鬟会在这时说出这些事,忙慌乱的看向常宁,尴尬的道“常大小姐,不是我没有”
常宁
“蓝三公子,这是你们蓝府家事,与我无关。”常宁并未去看蓝栋一眼,低头有些百无聊赖的玩弄手中的长鞭,语气冷淡,“现在这是在询问关于你夫人的死因,还望与何府尹言无不尽。”
常宁被无故提起也不恼,只是应着何玉书的问题如实答着,倒还没什么与案件相关的信息。
只是侍郎府的守门小厮许是受了林氏的意,拼了命地想要给她把这个罪名安实,一直在说那日晚上她出过侍郎府,可无凭无据,何玉书也只能将这些话当做耳旁风了。
反而是蓝栋,身上有不少的疑点。
但也只是疑点而已,此时在周云姣身上没有任何的证据能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