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枥没想到皇帝真敢出城,一时微微诧异,就是燕军中的将士们也无不敬佩,人人都停了步子,看向皇帝,朱载枥也下令暂停攻城。
皇帝骑在马上,开口道“朕来了,说罢,怎么个比法”
“单打独斗,点到为止。”朱载枥打量一眼身材瘦小的皇帝,挑了挑眉。
皇帝刚应了下来,朱载枥便挥鞭打马,提了而来,一枪横扫而过,幸亏皇帝反应灵敏,向后弯腰躲过一枪。皇帝也抽了腰间的宝剑,刺过去,二人你来我往,二十个回合下来,竟不分胜负。朱载枥本以为不出三招,就可将皇帝拿下,竟不料小皇帝还有几分本事。
可皇帝终究体力不足,比不过人高马大、身材健硕的朱载枥,逐渐落了下风。朱载枥眼见皇帝不支,跳上马,一个飞身过去,直指皇帝喉舌,皇帝急忙躲避,不料滚落下马,肩上中了一枪,身上也擦伤无数。
魏启明惊呼一声,欲要上前扶住皇帝,她罢罢手,勉强撑着身子,却站不起身来。朱载枥骑在马上,握紧了手中的枪,看着皇帝的眼神中竟透着阵阵杀气,他骑着马直冲向皇帝,眼见着马蹄踏上,魏启明惊觉不妙,欲要上前,却也来不及了。刹那间,皇帝忽得右手执剑,划过马腿,马儿受了伤,嘶叫奔跳不已。朱载枥勒住缰绳,却也管不住马儿,最后被马儿甩了出去,从受惊之马上跌落,只怕伤得不轻。
孙延寿忙令人扶起朱载枥,却见他鼻青脸肿,腿上也血流不止。朱载枥本以为一下制住皇帝,可如今却耽搁了许久,不免恼羞成怒,只要生擒了皇帝,还怕她不屈服,遂使了眼色,令部下捉拿皇帝。
魏启明早护在皇帝身前,怒骂道“世子爷,这比试还未分出胜负,就出尔反尔了”
朱载枥冷笑道“兵不厌诈,皇上难道如此天真,竟相信我会放过你”
他的话才落音,就见一燕军士兵满身伤痕的骑马而来,跌落在地,撑着最后一口气对朱载枥禀道“世子爷,不好了,朝廷袭击了军中粮草,王爷也被困住了”
一说完,竟咽气了,朱载枥一惊,隐隐有中计之感,却顾不得思考,下令道“左掖军留下,捉拿皇帝,其余随我回营营救父王”
皇帝却心知肚明,她当然不会如此天真,总算撑到骁骑营袭击大营了,一旦燕军没了粮草,十几万大军,还靠什么养活等他们军心一乱,朝廷再施以恩惠,肯定会有不少人临阵反戈。
孙延寿为人精明,一下察觉不妙,急道“世子爷,不可退军眼见着就可攻下城池,若一旦回营,就再难有机会啊。”
见朱载枥犹豫,便又道 “这必然是朝廷使得计,京城兵力我们再清楚不过了,袭击大营的兵力绝不超过两千,若此时我们回去了,待朝廷修整过来,耽误了时间,傅友德的援军一到就完了况且我们的粮草被袭,后路已经断了,再不攻下城池及时补给,恐怕引起士兵哗变”
朱载枥这才知道差点中了皇帝的计,可她威胁的是燕王性命,他怎能不管,遂恼恨道“父王正被围困,说什么都得回去”
孙延寿跪在马前,挡住朱载枥的去路,苦苦劝道“世子爷,三思啊,我们先攻下城池,再回军驰援也不急,若错失了良机,一切就晚了。”
听了这般苦劝,朱载枥稍有些动摇,勒住缰绳,面目狰狞地瞪着被围困的皇帝,下令道“活捉皇帝小儿,全力攻城”
皇帝心下大惊,暗道不好,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招,这朱载枥竟如此心狠,连自己父亲的性命也不顾
燕军又一拥而上,炮火不断,襄王看皇帝深陷危难,连下令道“关闭瓮城,打开城门”
柴国林、朱寿深知襄王用意,柴国林下令将士们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