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房间号是多少我带给他吧。”中原中也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正好我也要上去。”
“那”芥川银犹豫了几秒,她觉得中原中也应该不会对苺谷悠司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便将药丸交给了他,“麻烦您了,中也先生。”
所以中原中也才会在刚刚来了敲苺谷悠司的门,他是来给苺谷悠司送醒酒药的,顺带看一看部下的情况。
苺谷悠司接过药,他犹豫了几秒,在思考自己现在是该礼貌地请中原中也进来坐坐、还是道谢之后直接关房门直接关门对中原中也也太不礼貌了,但直接让中原中也进来的话,似乎麻烦会更大一点
他犹豫的期间,中原中也已经神色自若地走进来了。苺谷悠司捏了捏门把手,认命地带上了门。
中原中也穿过玄关和廊道,走到了房间内部。房间内部的灯是黄色的,给白色的床单和墙壁都染上了一层温暖的颜色,床铺上有被人坐卧过的折痕。
他蓦然皱了皱眉,鼻翼抽动间深深呼吸了一下,眉眼之间骤然生出了疑虑来。中原中也拧着眉低声自语“怎么有股青花鱼的味道”
苺谷悠司眉心跳了跳,心跳因为中原中也的话而猛地快了几分中原中也这鼻子简直灵敏地过了头,让他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夸中原中也的洞察力、还是先为几分钟后的自己默哀。
苺谷悠司默默地拿起桌上放着的瓶装矿泉水,他拧开瓶盖,就着水将用于醒酒的药丸咽了下去。
不知道是因为药效发挥太快还是心理作用,总之,苺谷悠司觉得自己立刻就清醒了。
中原中也还没走,但太宰治目前已经安安稳稳地待在了衣柜里好一会儿,也许应该不会再搞事了吧
事实证明,苺谷悠司错了,太宰治永远都是那个太宰治。
随着吱嘎的声响,衣柜的门被缠绕着雪白绷带的手给轻轻推开,穿着沙色风衣的青年靠在衣柜的壁面上,腰带自然地垂落下来,蓝色的宝石在领口氤氲着光辉,成为那双漂亮至极的鸢色眼睛中唯一的光点。
青年微微歪了一下头,黑发顺从的落在了他的鬓边,那张任谁看了都会心动的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来。
“就算隔着衣柜门板,我也能感觉到蛞蝓的笨蛋气息啊。”
太宰治张嘴就对中原中也开了嘲讽。
苺谷悠司差点被水呛着,他沉默地用手捂住了眼,默默地转过了身背对他们两人,实在是不想面对着离谱的一幕。
“哈”反应最大的还是中原中也,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衣柜里的太宰治,声调瞬间拔高了,“你这死青花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算刚刚中原中也觉得有股讨人厌的青花鱼的味道,也没有往太宰治那里想过太宰治昨天人还在横滨,今天怎么就已经到了纽约
而且还是出现在苺谷悠司的衣柜里
这才是最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太宰治这个没有道德底线的混蛋,不知道都对他重要的部下做了些什么就算没做什么,那肯定也是因为还没来得及做,而不会是太宰治不想。
“我和悠司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为什么要告诉中也呢”太宰治从衣柜里跨了一步走出来,他大大方方地坐在桌子上翘起腿来,那姿态熟练地好像自己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一样。他单手撑着下颔,对中原中也露出了一个胜利者一般的微笑,“对吧,悠司”
他念出苺谷悠司的名字时语调百转千回,字音嚼碎了从舌尖卷着齿行吐出来,显得暧昧至极,而这种态度无疑是在火上浇油,成功戳到了中原中也“被挖墙角”的爆点。
“我警告过你不要肖想我的部下吧”中原中也气急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