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准备走。
“等等,”陈以南忽然出声,“我送你。”
“程桥诸葛亮,先给二郎真君做汇报,我去去就来。”
“”红孩儿不置可否,没答应但也没拒绝陈以南陪同。
喜马拉雅山变动更剧烈了,冰雪的寒气从山的另一边蔓延过来,但是走在红孩儿身边却热乎暖和,两人走在泛白霜的草地上,只有陈以南一人的脚印。
“很久没见了,大王,双亲身体还好吗”陈以南问。
红孩儿回应冷漠“爹爹妈妈都是妖神,死不了的。”
陈以南“”
“不是很久没见,”红孩儿接着说,还是怼死人的风格“之前我在东海训练了一阵就来了西南,守1号山。”
“你在我也在,只不过一直未见面而已。”
陈以南“”这真是,反话正话都让你说了。
细细端详红孩儿,他依然维持着半年前最后一次见面时的少年面貌,不大不小,眼眸中没有慈悲也没有残忍,只有冷漠。
“大王是怎么想到用雪崩这一招呢”陈以南和缓地问。
红孩儿无语地看她,“印度常年气候炎热,冰雪作战本就经验不足。”
“让他们防洪水还行,防雪崩算了吧,没那脑子。”
陈以南咋舌。
说的真对,热带亚热带地界的国家,哪儿来的冻土对战经验。
“您真是天生智慧。”陈以南由衷道。
红孩儿看她一眼,没说话,接着往前走。
没了往日躁动的火苗,现少年看起来颇具神性,马上要成神了似的。
他好像忘了自己难堪无果的初恋情窦,只当陈以南是曾经施舍过他恋慕的慈悲女施主,为他开过一朵不起眼的花。
陈以南盯着脚边一朵小白花,它在霜雪中顽强绽放着。
释然地叹口气,她感到发自内心地放松,冲红孩儿伸出手来。
红孩儿躲也不躲。
果真,这次手掌摸他啾啾时,没有发生三昧真火焚人惨案。
“大王,你长大了。”陈以南感慨万千,有种当了绊脚石又做了妈的慈爱。
红孩儿牵牵嘴角,假笑。
“见你长高长大长结实了,我是真的开心。”陈以南道。
红孩儿“”
“我妈铁扇仙还活着呢,轮不到你说这种话。”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山峰交接处。
“就送到这吧。”红孩儿开口,口吻淡淡,“你是不是还有一个月就要走了。”
陈以南“”
“你怎么知道我的考试时间”
红孩儿并没正面回答,反而说
“神战是打不完的,绞了这一波,还有下一波。”
“我来时问了二郎神,他言说额间天眼看到了不妙的未来。”
“你们四区不要太介怀,命运终究是我们自己的。”
“能争则争,当断则断。”
这话信息量太大,陈以南顿了片刻,才问“可是我们在贵宇宙表现还成,不跟进后续,对双方都是一种惋惜。”
还成你们可太成了。
红孩儿停顿片刻,还是决定说些天神间没公布的事情
“会有另一个考区接替你们,和我们辅助作战。”
“印度那边也是同样,神战的对抗模式似乎很得你们高考委员会青睐,打算长期实施。”
“来的是哪一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