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想不通。
他很迷惑,到底是高考委员会的智能监控出了问题还是陈以南自己的联络出了问题
林冲试着给远在金陵站的程桥打通讯。
程桥接起很快“怎么了”
好家伙,音色清晰,连喘气声都听得出。
林冲“”
“兄弟,你不会在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吧。”
程桥“想什么呢,刚格斗训练完。”
林冲复杂地叹口气“那看来确实是你女朋友出幺蛾子了。”
“我问你,你俩最近通讯多吗”
程桥谨慎回答“不多,她在情报一线,我不会主动给她打通讯,都是她联系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冲“”
我和陈以南通讯不清,但和你就没问题,所以不是总揽监控缸中之脑的问题。
“你最好打电话问问陈以南,她好像对自己的光脑做了什么。”
“最近和她联系,都跟失踪了似的。”
“要不是昨天抓昨天出外勤一起走的,我都要怀疑她不在申城了。”
汉口火车站。
清晨雾重,偌大汉口站空荡荡的,旅客不多。刚送走了上一趟夜车,车站人员打着哈欠叠起旗子,苦苦挨着夜班的最后半个小时。
还剩一趟去申城的车,送完就下班。
他振奋自己,冻得跺脚。
前头椅子上缩着个穿大衣的男人,畏寒似的围着大围巾,牢牢挡住脸,也不知睡着了还是没有。
呜呜的鸣笛声响起,驶往申城的火车即将进站。
汉口站似乎一下子活了过来,不知哪里涌来的人,密密挤满了警戒线。
钱秘书从长椅上站起来,机警地左右看看,排在最后准备登车。
要七点了,徐恩增快上班了。
昨夜的惊险刺激马上要延伸到今天来,翻涌成更大的波浪钱潮心头一紧。
顾顺章叛变,申城华共指挥部即将不保,他为了营救同志们暴露了自己,这下子,华共插在果党高层的棋子又少了一枚。
而且昨晚事出紧急,昨晚他私拆了徐恩增的密件,译了电文,现在他这一跑,中统肯定会再启用另一套新密码电文如此,组织里许多同志的破解工作又得重做了,一切重头开始。
这么一想,钱潮就心绞痛。
该他上车了,钱秘书最后看了眼汉口城,暗叹一声,抬脚上车。
忽然,一只手拦住他。
钱潮瞳孔一缩,这只手上的衣服他很眼熟,是黑色军统便服。
钱秘书“”
就在这一刻,钱潮发觉自己早已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没什么的,江山代有人才出,既然暴露了,就总得有代价。
能保下翔宇同志他们,保下共产国际的华共指挥部,我死得其所。
钱潮有点释然地闭上眼睛。
他一个文人,是万万没法和军统特务比拼拳脚的。
谁知,那只手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
钱潮睁开眼,漂亮的申城军统含笑望着他“申城组织回电了吗,钱秘书”
钱潮“”
“陈科长”他故作惊讶,“什么申城什么组织,您也是去申城公干的吗”
陈以南失笑。
“我在说昨晚黎明顾顺章叛变的事。”她加重语气。
昨晚纵然有着各种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