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眼睛。
良久,她出声问“那,车站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缸中之脑“不能,死心吧。”
陈以南“”
她等了十天,盼了十天。
明知道这希望渺茫,万中无一的概率,但她还是来了。
事实果然也不出所料,是不可能的。
人啊,永远是被情感奴役的动物。
等到陈以南反应过来时,她整个人都贴在了无形的屏障上,它看不见摸不着,挡住了一切唯独不能阻挡她的视线。
黑河站近在咫尺,这是祖国的边疆。
里面形形色色鲜活的人们,是我曾经保护过三十五年的挚爱。
陈以南深深地看着。
可我到不了,我真的到不了。
程桥没想到苏联纵深如此惊人,等他顺着坐标赶到时,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天王战只剩两小时便要结束,他心中忐忑又焦急,四处张望,然而这里只有黑天白雪墨绿丛林。
夜晚的车站很安静,啪一声,候车室关灯了。
光亮一灭,吸引了程桥的目光,他蹙眉,不太敢确定,往前走了两步。
树林尽头,好像有个白影。
程桥“”
他下意识跑过去,发现这白影是落满了雪的陈以南队长。
她站在屏障前好几个小时了,雪都埋了半腿深,除了脸上两道痕迹没有白色,其他已经成了个雪人。
程桥大惊失色,帮她拍打身上积雪“怎么回事”
“约我过来是看你冻死的吗”
“陈以南你他妈疯了吗”
他越说越生气,口吻也重了起来。
白雪照的人一片雪盲,陈以南看不清眼前人的脸,勉强笑了笑,泪珠吧嗒就落了下来,正好砸在程桥手上。
他几乎要被这微弱的热度灼伤了。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程桥捧住她的脸。
陈以南挪动僵硬的下巴,来回开口好几次,还发出声音“”
“我”
“我们睡觉吧,程桥。”
“我现在有点难受,想排解一下。”
她的眼睛里全是血丝,被冻得连发抖都不会了,抱在他怀里像个漂亮的冰人。
程桥看着她,心疼地快裂开了。
“好,”良久,他听到自己回答,“你想要什么都好。”
听到他的回答,陈以南似乎笑了一下,程桥胡乱地吻着她的脸,难过地想哭,又不知道为什么。
拉链被拉开了。
陈以南冰冷的手,伸进了程桥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