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的尾音稍稍上扬,似乎是疑问句。
然而听到她“不走”两个字,谢宴不再管是什么样的语气。
两个字很短,但赐予希望。
不管是不是梦话,他当真了。
今夜无月,但夜色极美。
明明想要的人就在隔壁房间,谢宴却失了眠,思绪全被她刚才的睡态占据。
小姑娘身子骨生得柔柔软软的,抱起来手感极好,这么多年来,他没抱过她几次,现在想想,不禁让人惋惜。
躺下没多久,他终归还是去了洗手间自己解决。
翌日早。
初春醒来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睡在哪里。
不是自己的家就算了,还睡在谢宴的主卧
她昨晚虽然困但不代表没有意识,明明记得他说有客房的。
怎么把人家的主卧给占了。
初春拧门,刚走出去,看见迎面过来的谢宴。
她的大脑空白几秒。
谢宴说“早。”
“早。”
“昨晚睡得好吗。”
“还行。”因为紧张,她的话变得躲起来,“一夜到天亮,无梦,还是挺舒服的,就是床有点硬。”
“床太硬”
“嗯。”
“那今天让人换个软一点的,你再试试。”
“好。”诶不对啊。
谁说今天晚上还要在这里睡了。
这人是趁着她刚醒套话的吧。
初春像个二傻子似的跟在他身后走着,暗暗发誓下次来蹭饭的时候不要吃太饱,免得有饭后困。
她回自己家洗漱一番之后,接到谢宴叫她过来吃饭的电话。
“不用我自己随便吃点就好。”
“阿姨做了你爱吃的,你忍心辜负她好心吗。”
“”
反正总是有理由让她过去。
谢宴家的阿姨确实挺可爱,饭菜做得好,人也很和蔼,初春不忍拂心意,收拾之后过去蹭早饭。
面对面和谢宴坐着,她面不改色地吃自己的早饭,时不时和阿姨说说笑笑,夸赞阿姨的手艺。
阿姨也笑着回应几句,而后又过来人似的以去厨房为由,给他们两个小年轻腾地方。
谢宴没有动眼前的早餐,神色颇为严肃,问道“昨天晚上,你记不记得你做过什么”
“啊”
“你好好想想。”
她说过她还喜欢他。
还拉着他的腕,说她不想走了。
不管是困着的时候说的还是清醒着的,总归,让他听到这一句。
至于不想和他在一起那一句,他选择性忽略。
“我昨天晚上和路遥打了电话,谈点琐事,一不小心睡着了。”初春努力回想着,“后来你过来把我送到卧室里睡觉,就这个吧我还做过什么”
“你和我说过几句话。”谢宴问。
说过的话,初春是记得,但她看他这么严肃又正经的样子,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说话正常吧那我对你做过什么”她真诚发问,“我当时有点困,应该不会非礼你吧。”
谢宴“要是非礼了呢。”
他记得她摸过他的腕。
用小指指尖在他肌肤上轻轻勾挠。
现在回想,简直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