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杯子,谢宴不置可否地望着。
他这里的灯偏于冷白,照得谢星临神态格外惨淡。
谢星临却自我感觉良好。
他本就是放浪不羁的公子哥,唯一的温柔只会呈现在喜欢的女孩面前,至于别人,还不够格。
对方满满的嘲讽并没有给谢宴造成情绪上的波动,反而轻蔑笑道,“谢星临,我还以为你很自信。”
“什么意思”
“是不是觉得我对你的威胁太大。”顿了顿,他继续说,“只要逮着机会就过来炫耀,劝我放弃。”
实际上呢,还不是被她赶出来了。
有自信的男人早就应该在女人面前展现自己的魅力,而不是在情敌这里夸夸其谈。
谢星临嘴上那样说,心里却很明白。
白月光是最大的竞争对手。
现在的他不过是表面威风罢了。
厅内两人没有打起来,但氛围不比刚才在外面要轻松。
外面,谢宴雇佣的保姆阿姨实在不忍心,以给初春送食材为由悄悄出门,拉她说几句话。
“初小姐。”保姆阿姨步伐稍急,“我想跟你说个事。”
初春开门后,看保姆神色匆忙,微微疑惑“怎么了”
知道自己这个行为是多事的,保姆阿姨不由得压低声音,“刚才谢先生和那位少爷打架,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那是什么”
“是那位少爷先动的手。”保姆阿姨说,“谢先生只是防备而已。”
初春眸底流露出异色,“是这样吗”
“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骗您呢。”保姆阿姨犯难,“我了解先生的性子,他不喜欢解释太多。”
与其说不喜欢解释太多。
倒不如是被初春的样子所怔住了。
头一次,她那么凶地看着他。
“先生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保姆阿姨忍不住感慨,“虽然他不苟言笑,和我们谈不到一块儿去,但待人温和,从没见过他因为小事和人红过脸,更别说无缘无故打人了。”
保姆阿姨服务过不少雇主,不是没见过仗着自己有钱和资本,将外面受到的气无缘无故撒在保姆身上,吹毛求疵地要求卫生干净到不容一点尘埃,或者挑剔饭菜口味。
谢宴给她们开的薪水很高,本以为主人要求高的离谱,会很难伺候,却不想比平常人家的活儿还要简单轻松。
听完保姆阿姨所说的真相,初春一时间不知怎么面对谢宴。
谢老爷寿辰这天,宅子上下前所未有的喧嚣热腾。
老爷子平日里不喜过于热闹的场面,这次不知是自己生日,还是非要和二儿子对着干,就算是过世夫人的忌日,依然不影响他过寿。
前前后后,里里外外,从两周前就开始准备,务必会在装潢,仪式上做出独一无二,符合大家老爷的风范和面子。
受邀宾客名单众多,沾亲带故的人几乎都被请过来,济济一堂,欢声笑语。
傍晚,初春赶过去。
她对谢宅谈不上陌生,以前来过几次,但总觉得阴森森的,没有生气,后来谢宴早早搬离老宅,她便更不爱来了。
如今被重新收拾翻新一番,到处洋溢着红红火火的气息,处处可见孩童的嬉笑声,氛围似乎没那么沉重。
可惜天不好,夜色还没降临,上空已经雾沉沉的一片。
入厅之前,初春听见有人的议论声。
“天气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