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是置若罔闻,从她喝咖啡的红印那儿抿了一口。
薄唇染上复古的棕红色。
“你总是这么的”大白天,虞敛月已经不想多说半句了,好在不久前if这艘破船她扔给了沈恪之,她用不着因为睡眠短缺而困扰了。
不过想起这件事就恼火。
明明半个月就可以完成的交接工作,他非要拖了近半年,而在半年最后的时光里,他们在各种滋长着的办公室里尝试了各种私密而令人羞耻的探索。
他每每事后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谈工作。
虞敛月真不知道这种人如何相处了。
“沈恪之,你好自为之。”
他却像食之入髓的野兽,虽说没有了当年的炙热,但就像是与当年的自己较劲那般,也不轻易妥协。
虞敛月哭笑不得。
他们走入一条在记忆里曾经反复出现的街道,好像就是那里,他们相爱,生子,又到最后的分道扬镳。
“回去看看吗”
虞敛月心有不甘,“又不是没回头看过。”
只是当时他们无力挽回。
“我把我们租的地方买了下来,那些你用过的物品什么也没有替换掉。”他好像也一直知道她在意什么。
只是他们在沈恪之出狱以后从未提及,一个从他们世界早就消失的女人。
如果没有她,那一场天降灾祸就不会发生。
“那个摇篮,好像还没有坏呢。”虞敛月走进去,看着自己从二手市场淘来的东西,褐色的摇篮骨架结实,她信手摇起来,也是一样的稳,看来自己当年眼光不错,物件质量并不算差。
“水瓶竟然也还在。”
虞敛月熟稔地拿起那些瓶瓶罐罐,“我当年给你煮的柠檬水好喝吗”
很难喝。
沈恪之没有说,就算是难喝到极致的东西在她走后竟然成为他唯一的念想,以至于过期发霉的时候他双眼发红。
现在,他点了点头,望向无忧无虑的那张生动又美艳的脸说,“你想喝的话,以后还是让南美农场那里直接送过来吧。”
他这是在嫌弃自己。
虞敛月又如何听不出来。
虞敛月没想到从美式挑高开放的厨房里,她竟然找到八年前的八角,竟然还在木质小罐头里散着淡淡的香。
“你闻闻。”
她举高这个木罐头,递上在陈旧的阁楼里找到的八角树果实。
沈恪之像是完全鼻息系统完全坏掉了。
“闻不到。”
闻着闻着他就快贴到了自己身上。
“我身上又没味道。”虞敛月明知他在做什么,却又有一瞬间找到当年在一切破灭的感觉,就连她自己也无法抵抗他刚脱下藏青色西装后隐隐约约露出的腹肌。
“我觉得没带沈攸寒过来,是我们做的最正确的选择。”
沈恪之双手撑在浅棕色核桃木的门框上。
滚烫的星河在他眼底闪烁。
虞敛月又笑,“沈先生,这是你做的决定,可别带上我,就算带上寒寒重温旧地,我也是无所谓的。”
“真的”
灼热的气息,激荡的灵魂。
他的吻渐渐游离在她的眼角,然后下落,她觉得对面的男人就像是浮在水面上漂流的,时而与她一起潜入比深海更深处。
她抓着他的侧腰。
在这阵波澜里与他一起沉没又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