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心想,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能有什么事你帮得上忙,不料他说“这边有我几个朋友,做餐饮的,医院里还能说上话,需要的话,你给我打电话。”
云初解开安全带,“你等下就回南港”
“来都来了,到朋友那坐坐,许久没聚了,我大概会玩两天。”他想了想才说。
云初惊讶道“你还有时间玩几天”
李修岳笑答“忙里偷闲。”
云初点头,父亲还在里面病房住着,做子女的关心则乱,她今天没以前爱讲话,大多时候都是沉默,沉默着拿上东西,沉默着下了车。
盯着云初看了会儿,李修岳又说“以我们的关系,我就不上去了,我是无所谓,但你恐怕解释起来比较麻烦帮我向你父亲带个好。”
李修岳不说云初也是这个意思,不过这话由李修岳说出来,更好。
男人半垂下眼想了想,有几句叮嘱的话还要说,又一想,有些话还是不说的好,毕竟以他们的关系,李修岳并没资格多嘴。
云初扭身进了病房,李修岳点燃一根香烟解乏,许久才驱车离去。
云父早上的几个血项检查结果出来,目前暂无大碍,到下午还有一项眼部综合检查,云初推门进来的时候,护士正在给云父两体温。
附属医院在整个南港市,都算排的上名字的,所以看病的病人多,病床也紧张,再加上医院建成的时间早,以前的时候住院设施还算好,十几二十几年过去,早就不如后起之秀,没有单独病房不仅病人休息不好,独立卫生间还没有淋雨,喝热水都需要拎着水壶去开水房打水。
所以云父住院一个人根本伺候不过来。
云母担惊受怕了一整天,看见云初才卸下一口气,顿时红了眼眶。
云初抱抱母亲,安慰说“我不是来了嘛,好了好了。”
她免去自己从昨晚到今天的麻烦事,只把自己回来晚的责任归到公司的规章制度上,把公司和领导编排了一遍。
父亲的情况只在电话里听母亲说了个大概,母亲描述的她似懂非懂,尽管疲惫,她坐也没坐,安抚两句就去找了主治医生。
跟医生交流完回来,云初才放下心,只等明后两天出来结果,没问题的话安排手术。手术是小手术,术后隔天就可以出院,回家只需要消肿,也不需要打过多的抗生素。
母亲已经守了一夜,年纪大熬不住,明后两天也需要照顾,没必要两个人一起熬着,云初好说歹说,才把云母打发回去。
半夜,她半睡半醒,迷迷糊糊好像做起来梦,睡的正香,手机“嗡嗡嗡”震动三下,云初守在床边,身上只盖着个毯子,她被惊醒,忽然坐起身,身上的毯子落地。
云初弯腰捡起,拿手机看,不由得愣了愣。
是银行发过来的汇款信息,上面显示汇款到账的银行卡尾号,汇款时间,汇款金额,账户可用余额。
李修岳一分不少的把钱打过来,且打到她本人所开的户头上。
眼下这个时候,云父生病住院做手术,自然是需要钱的时候,不过云初的父母是生意人,跟李修岳这样大户人家的家底不能比,但在未南县,还是能数得上的有钱人。
按理说,这笔钱本来就是云初应该拿的。李修岳给是他的本分,但之前赖账,说什么都不给,这个档口忽然不声不响的打过来,云初竟然有一丝感激。
接下来几天云初都守在医院里,白天带父亲做检查,照顾吃饭,帮他洗洗涮涮,晚上守夜,不是在床边趴着,就是挤在小走廊打地铺。
一直到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