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云初扭身回大院,李修岳驱车离开,兰丁朝晖愣愣的站在老榕树下面半天没有反应。
斑驳树影下,他借着淡黄色路灯打开首饰盒, 那枚小戒指在里面熠熠生辉。
想了想他还是给云初打电话。
“睡了吗”
云初刚到家, 扔了包, 把高跟鞋换下来,用发圈挽起长发, 挽了个丸子头,比刚才少几分柔美,多几分清新俏皮。
回答他“睡什么, 现在还不到十一点, 我睡不了那么早。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语气如常,丝毫没有生分感, 兰丁朝晖回想她挑逗自己的样子, 游刃有余, 像个老手。
兰丁朝晖只问“那你在干嘛”
“准备洗漱。”
“不是六点下班,怎么还没洗漱”
“今天加班。”
“应酬”
“对啊,昨天不是跟你说了, 酒会应酬。”
他半天不说话,云初只能问“你怎么了”
兰丁朝晖不想跟她搞哪些弯弯绕绕“今天开宾利送你回来的那位我认识,他跟你什么关系”
云初愣了足足一分钟才慢慢消化兰丁朝晖的问话,认识李修岳之前,云初觉得自己逻辑思维能力很强, 最起码一两个男人, 还是能安排的明明白白, 但认识李修岳以后, 真叫流年不利,如今她手里只有这么一个资源,还是驾驭不住。
她叹口气,“你看见了”
兰丁朝晖叫了一声“云初”,说话时语气低沉,透着浓浓的不悦“告诉我,跟他什么关系”
云初说“朋友。”
兰丁朝晖不信“朋友要开房间给你上上课”
“嘴贫。”
“人家知道你有我吗”
“什么叫我有你”
“我跟你什么关系”
“朋友啊。”
“你跟他呢”
“也是朋友啊。”
“你跟朋友聊这些”
“哪些”
“你说哪些”
“我真不记得了。”
云初说完兰丁朝晖半天没说话不等说什么,电话就被兰丁朝晖挂断。
云初不禁挑眉,这还是认识兰丁朝晖以后,第一次被他挂电话。
酒会上喝了一些酒,今晚比较好睡,洗过澡,简单做完护理,将近十二点,她掀被子上床,沾到枕头就睡了。
凌晨两三点钟,云初被一阵接连不断的铃声吵醒。
手机被炸屏,黑夜中亮起来。
她眯起眼睛拿手机,看到是家里的电话,“初初你爸爸下午剪院子里的柿子树的时候,眼皮子被刮伤了,白眼珠有些红,我说不让他弄非要弄白天还没事呢,现在眼睛痛的厉害,你、你赶紧回来一趟”
云初听到这个,哪里还有心情睡觉。
她就想不明白,那么大的人,怎么还能被柿子树刮伤眼睛,不过现在追究再多也无益,云初只能赶紧收拾东西回去。
大半夜来不及请假,只能到明天给人事部打电话。
深夜寂寂,大街上连个人影也无,昏黄的路灯,空旷的街道,云初着急忙慌也忘了害怕。
车开出两三公里,云初才突然想起自己晚上喝了酒,头脑一直很清醒,但嘴巴里还有淡淡的酒味。
马上周末要到,白天晚上出行的多,喝酒应酬也多,交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