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莫多的眼前出现了一双脚,穿着当初第一次见到的秀美花鞋。
一霎那就让他想到了那场令副主教沦陷的舞。
既是起因。
也是结束。
克罗德弗罗洛为爱斯梅拉达疯狂,咎由自取,却让卡西莫多极为难过。
来到他面前、全身遮起来的人少了一些女性化的气质,身姿挺拔,声音有着与性格一致的坚定和清脆,“我询问过主教大人,主教大人说克罗德弗罗洛是罪有应得,你若是想要回去继续当你的敲钟人,我可以帮你。”
卡西莫多的眼神沉郁涣散,那是对未来的迷茫。
麻生秋也说道“或者,你留在我的身边,我将一辈子待你为友人。”
卡西莫多的心灵寄托在巴黎圣母院,支支吾吾,无法做出抉择。
麻生秋也见状,失落下来。
“我以后不会一直待在巴黎,我想要去意大利,去罗马和米兰看一看艺术家,一个人走在外面太危险了,我没有信得过的人,你不愿意我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找比埃尔了,希望比埃尔在意大利欠的钱可以比法国少一点”
这个时候,麻生秋也倒是发现了一点比埃尔甘果瓦的好处,某人能当挡箭牌。
麻生秋也刚刚想好了自己的出路,长袍的袍角就被人抓住。
他的脸色变得惊讶。
卡西莫多一改犹豫,狰狞地说道“我我陪你不要找他”
麻生秋也沉思,这两人是怎么结仇了
“好。”
人终究是要活着的。
没有了副主教,后面的日子,变得稀疏平常了起来。
麻生秋也减少外出的次数,出入王宫,被视作东方的艺术家,回到巴黎的小店,他又有卡西莫多当门神,挡住了那些听闻副主教的行为后对他感到好奇的法国人。
麻生秋也的朋友不多,与隔壁店铺经营惨淡的英国商人熟悉起来,二人会聊着法国的戏剧,那是为数不多可以畅所欲言的东西。有的时候,他们聊着天,花光了钱的比埃尔甘果瓦就会介入进来,聊着聊着,话题变成了讨论悲剧美学,顺便讽刺着当今的社会环境,把上到国王、下到平民的缺陷全部挑刺了一遍。
比埃尔甘果瓦说英国人哪里不好,威廉莎士比亚就举例法国人的奇葩行为,英法针锋相对的苗头竟然在十五世纪就出现了。
通常这个时候,麻生秋也会端一盘零食下嘴,边吃边听他们分析社会。
他的这个老乡政治思想不错嘛。
麻生秋也越来越肯定对方是转世投胎喝了半碗孟婆汤,没有像自己一样保留了绝大多数的记忆,记得这里是巴黎圣母院的世界。
卡西莫多偶尔会去听他们的说话,不过更多的时候是埋头苦干。
他成为了麻生秋也店铺里的人。
白天,在店铺里工作,晚上在麻生秋也的店铺里守夜,住在隔间,周末就去巴黎圣母院默默地帮助那些人做打扫工作、清理垃圾。麻生秋也给予他独一无二的信任,远远超过了对比埃尔甘果瓦的程度,仿佛外表英俊迷人的金发诗人口吐优美的诗歌,也无法比拟外表丑陋、缺乏文学修养的卡西莫多。
其他人以为麻生秋也善良,唯有麻生秋也看透了卡西莫多的性情。
付出的信任越多,对方就越不敢越线。
信任是一道枷锁。
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