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直接开进阮家院子里, 停稳后,阮欣看了傅司砚一眼,四目相视间, 傅司砚心领神会。
阮欣率先解开安全带下车去扶后座的阮德业,她挽着阮德业的右胳膊, 傅司砚跟上来要帮忙。
阮德业抗拒他的搀扶,阴阳怪气的说“不劳傅总大驾。”
他还为傅司砚喊他岳父, 喊宁之晴妈的事耿耿于怀。
傅司砚也没生气, 态度恭敬道“爸, 您喊我名字就好。”
阮德业被他这一声爸喊愣了,停下脚步, 侧头看他。
傅司砚又喊了声,“爸, 外面风大, 进去吧。”
阮德业极力忍着唇角上扬的弧度,抬头挺胸, 加快脚步往屋里走。
傅司砚的这一声爸像是给阮德业颁发了一个爸爸合格证一样,阮德业开心, 中午吃饭的时候非要拉着傅司砚喝酒。
“司砚啊, 咱爷俩都多久没一起喝过酒了,来来来,让爸看看你的酒量有没有长进。”
阮德业招手让人去他的酒柜里拿几瓶珍藏的好酒出来,酒还没拿来,就被阮欣阻止了。
“爸,你那个胃病不能喝酒吧。”
阮欣语气还比较温和。
阮德业不以为意, “没事, 就小喝两杯, 今天出院,就当庆祝庆祝了。”
他找了一个合理的喝酒借口。
阮欣道“您还知道您今天是刚出院啊,您怕是忘了您是为什么住院的了吧,还要喝酒,胃不要了胆囊不要了”
傅司砚静静坐在一边,没往阮欣枪口上撞。
阮德业被女儿训了,讪笑一声,低头捧起了自己的养生粥。
吃完饭,阮德业喊傅司砚去书房说话,盛元集团和达衡集团现在还有合作,阮德业人不在公司,心却系着公司的事。
阮欣也没去打扰他们,和傅司砚结婚的时候,她没想过能和傅司砚长长久久一辈子,很多不是必用品都没带过去,这次回来,她想收拾点有纪念意义的东西过去。
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从小到大用的相册,小时候他们一家三口经常出去,拍了很多照片,她房间里的相册就有十几本,在房里找了一圈一本都没找到,想着可能是被她爸拿走了,去书房找阮德业。
阮德业是真有事要和傅司砚谈,但是在谈事情前,他贼心不死的从书桌底下的柜子里摸出一瓶酒和两个酒杯,冲着傅司砚说“咱爷俩边喝边聊。”
书桌柜里都藏着酒,看这熟练的作案手法,以前一定没少偷偷喝酒过。
傅司砚“欣欣不让喝。”
阮德业赞同道“听老婆话,好男人。”
然后他又说“就喝两杯,等会去浴室里漱漱口,欣欣不会发现的。”
阮德业从年轻时候就爱喝酒,后来得了胃病,宁之晴就监督他不让他喝了,一天两天能忍,时间长了容易犯瘾,越不让喝就越想喝,他就有了在书房藏酒的习惯。
宁之晴不会在他工作的时候进来打扰,在这里喝酒也安全。
傅司砚道“您今天刚刚出院,不宜喝酒,改天吧,一定陪您喝尽兴。”
阮德业把瓶盖打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欣欣不知道我胆囊结石是假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就这老胃病,几十年了,对度数低的酒早就免疫了,没事,喝。”
咔嚓一声,书房门从外面打开。
阮欣站在门外,目光幽幽的看着书房里的两个人。
阮德业吓得手一抖,红酒撒了一桌子。